二樓的窗邊,綠衣看著馬車疾馳著遠去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你家那個小美人,身體好像不太舒服。”
顧錦沒有看到樓下那一幕,皺著眉頭問道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喏,剛看見你家小美人匆匆忙忙上了馬車,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,像是得了什麼疾病。”綠衣朝窗外努了努嘴。
一陣疾風閃過,等到綠衣抬起頭時,房間裡隻剩下了他一個人。
“這麼著急啊…”他聳了聳肩,淡定地拿起酒杯一飲而儘,“這麼好的酒,隻能我一個人喝咯。”
等江歲歡上了馬車,才發現匣箱還在手裡拿著,她把匣箱塞到春桃懷中,“你先將這個保管好。”
至於接下來拿這匣箱怎麼辦,隻能等她生完再說了。
江歲歡隻覺得肚子一陣一陣的痛,她在心裡算著時間,塵緣客棧離家不遠,足夠她在十指全開之前趕到家了。
疼痛之餘,她的心中感到一陣疑惑,她算預產期一向很準確,明明還有十天,怎麼今天就生了?
此事不太對勁。
回到家後,江歲歡忍著疼痛走下馬車,春桃跑著進了家門,很快帶著於吉和公孫胥等人跑了出來。
於吉和公孫胥兩人把江歲歡抬到床上,紅羅跑去請產婆,瑩桃則去準備熱水和毛巾,原本安靜的府上瞬間變得熱鬨起來。
產婆很快就被請來了,待在房間裡幫助江歲歡接生,於吉和公孫胥等人都被趕了出來,在院子裡焦急地等候著。
瑩桃問道:“楚師父呢?”
公孫胥壓根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,撓頭道:“師父在房子裡解鎖呢,江師姐是怎麼了?”
瑩桃拿過來一張保密書,“簽了我就告訴你。”
公孫胥呆呆地簽下保密書,瑩桃這才說道:“我家小姐要生了,你若是把這件事告訴彆人,是要賠錢的!”
公孫胥石化在原地。
瑩桃也不管他,跑到房間裡幫助產婆接生了。
而此時的福清學府中,李薛洺正在桌邊批改作業,隻聽“轟”的一聲巨響,麵前的木門碎成了渣子。
李薛洺猛地抬起頭,手上的毛筆都嚇掉了。
顧錦大步走進來,拎起他的衣領朝門外走去,神情冷如冰霜,“阿歡正在生孩子,你卻連看都不去看!”
“啊?”李薛洺滿臉不解,“誰在生孩子?”
顧錦沒說話,用輕功把李薛洺帶到江歲歡的府上,於吉等人看著顧錦從天而降,全都驚呆了。
顧錦把李薛洺甩到地上,冷聲道:“若是阿歡出事,本王要了你的命!”
李薛洺雖然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,卻認出了這裡是江歲歡的家,他從地上爬了起來,擔憂道:“江小姐怎麼了?”
顧錦眉心皺了皺,正準備拔出腰間的長劍,給李薛洺這個“負心漢”一點教訓,就看見楚晨興奮地跑了過來,手中還握著一枚玉佩,口中大喊著:“我打開匣箱了!裡頭果然是個好東西!”
當顧錦看清楚晨手中的玉佩後,驀地一怔,“這不是本王的玉佩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