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聲音微微的發顫,“這玉佩是哪來的?”
“皇叔,你先冷靜下來。”楚晨有些害怕地後退一步,“這玉佩是我在一個匣箱裡發現的。”
“匣箱呢?”顧錦問道。
楚晨生怕顧錦發怒,撒腿就跑,“我這就去給你拿來。”
很快,楚晨抱著一個匣箱跑回來了,他小心翼翼地放在顧錦麵前,“皇叔您看,就是這個匣箱。”
顧錦拿起匣箱後心中一涼,這是皇上賜給楚訣的匣箱,他的玉佩為何會在楚訣的匣箱裡,又是如何到了楚晨的手中?
他把匣箱扔在一邊,攥住楚晨的脖子冷冷問道:“這匣箱為何會在你手中?”
楚晨差點以為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了,大聲說道:“這玉佩是小九兒的,她從江媚兒手裡得來的!”
“求求皇叔彆殺我,我上有老下有小,還有一個好友在酒樓裡洗盤子,等著我去把他贖回來呢!”
楚晨的人生格言是,該打架時打架,該認慫時就得認慫。
這不,顧錦聽到他的求饒後,果然放下了他,皺著眉頭看向江歲歡所在的房間。
楚晨悄無聲息地後退了兩步,說道:“皇叔若是想知道這玉佩的來曆,不妨等小九兒生完孩子後,再過來問她。”
“不必,本王就在這裡等著。”顧錦攥著手中玉佩,聲音有些發緊。
雖然這匣箱是江歲歡從江媚兒手裡得來的,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,這枚玉佩或許和江歲歡有關係。
房間裡,江歲歡躺在床上用儘全身力氣想要把孩子生出來,她的臉色漲紅,表情因為用力顯得有些猙獰,有水珠順著眼角落在枕頭上,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。
穩婆是京城裡最有經驗的穩婆,在旁邊冷靜地說道:“夫人再堅持一會兒,深呼吸!”
江歲歡作為頂尖的醫生,知道生產時應該怎樣發力,可當她自己生產時,才知道究竟有多疼,疼得她把腦海裡的專業知識忘得一乾二淨,隻能跟著穩婆的指引來。
她雙手抓著被子,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,大口地深呼吸,拚命地忍著沒有喊出聲,怕泄了力氣。
穩婆頭一次看到這麼能忍的女子,她好心提醒道:“夫人,若是實在忍不住了,可以叫出聲的。”
“沒事。”江歲歡咬緊牙關搖了搖頭,額頭的冷汗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。
時間一長,她的意識變得有些恍惚,隱約間聽到了顧錦的聲音。
自己莫不是疼暈了吧?江歲歡心裡冒出了這個念頭,趕緊逼著自己清醒起來。
穩婆這時也有些慌了,小聲嘀咕道:“這麼久了還生不出來,不會是難產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