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家夥,真是得寸進尺了。
江歲歡拿出算盤,“劈裡啪啦”地打了起來,“紅羅在我家住了這麼久,吃穿用住全都是花我的銀子。”
“住宿費我就不算了,其他的加在一起是一百五十六兩七錢,你們前兩天從她手裡搶走的十兩銀子也是我的,總共是一百六十六兩七錢,給你們抹個零,還我一百六十七兩就行。”
這番話聽得禿頭男子和婦人皆是頭暈腦漲,隻聽懂了最後一句。
禿頭男子瞪著眼睛問道:“啥?紅羅這幾個月花了那麼多銀子?”
自然是沒有的,江歲歡麵不改色地說道:“當然了,光是紅羅的這身衣服就要五兩銀子呢。”
婦人恨不得把紅羅身上的衣服扒下來,她用力擰著紅羅的耳朵,“死丫頭,自己過得這麼好,也不知道接濟我們!”
紅羅捂著耳朵痛哭了起來,大聲喊道:“小姐救我!”
江歲歡平靜地看著她,“我能救你一時,救不了你一世,你不可能永遠不出門,是時候跟你的爹娘做個了斷了。”
她怔怔地看著江歲歡,仿佛頓悟了什麼,一腳踹開了婦人。
婦人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,震驚道:“你個死丫頭,竟然敢踹老娘?”
婦人從地上爬起來,朝著紅羅撲了過去,紅羅卻從袖子裡掏出了江歲歡給她的麻醉噴霧,對著婦人的臉一陣猛噴。
婦人翻了個白眼,正好砸在了小男孩的身上,小男孩哇哇大哭起來,“臭紅羅,臭紅羅!”
“你才臭!”紅羅拿著麻醉噴霧噴了過去,小男孩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禿頭男子見娘子和兒子都暈過去,怒喝道:“你都乾了什麼?”
紅羅瞪著他,“我要把你們都迷暈,讓你們永遠也不敢過來找我!”
就在紅羅拿著麻醉噴霧想朝他噴的時候,他一把奪過紅羅手中的瓶子,冷笑道:“你生是我們家的人,死是我們家的鬼,永遠也彆想跑!”
“你!放!屁!”紅羅一拳打在禿頭男子的鼻子上,兩行鮮血順流而下,禿頭男子哀嚎一聲捂住了鼻子。
紅羅奪過他手裡的瓶子,對著他噴了過去,他身體一個前傾倒在地上,任由鼻血往外留著。
“讓你從小打我!讓你把我賣到青樓!讓你搶我銀子!”紅羅一拳接著一拳砸在禿頭男子身上,邊打邊哭,像是在發泄多年來的痛哭與不滿。
其他人愣了半天,終於反應了過來,大罵著朝紅羅衝了過去。
江歲歡看了一眼暗衛,暗衛會意,閃身衝進來點住了這些人的穴位。
眼見著紅羅越打越用力,江歲歡怕鬨出人命,讓暗衛拉開了紅羅。
紅羅被拉開以後,身上的力氣仿佛一下子消失了,坐在地上大哭著。
暗衛看著屋子裡倒了一片的人,問道:“王妃,這些人怎麼處置?”
江歲歡先是被這個稱呼驚了一下,不過很快就接受了,笑道:“關於這些人的去處,我恰好知道一個好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