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歲歡也聽到了,是春桃房間的小湯圓在哭,哭聲很快就停了下來,應該是奶媽過去喂奶了。
“我沒有聽到,你可能是壓力太大聽錯了吧。”江歲歡說道。
張若若有些半信半疑,剛要再說些什麼,房門被人推開了,暗衛拽著一個下人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。
這下人長著一張刀疤臉,在暗衛手中一動不動,隻有眼睛滴溜溜地轉著,像是被點了穴。
江歲歡對著張若若吐槽道,“這人賊眉鼠眼的,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,你怎麼就把他撿回家了?”
“我當時看他太可憐,如此冷的天氣露宿街頭,又沒吃沒喝的…”
“我想著日行一善嘛,就把他撿了回去。”張若若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江歲歡無奈地搖了搖頭,示意暗衛把刀疤臉的穴位解開。
刀疤臉能動以後,轉身就想往外跑,暗衛一把將他拽住,用力甩到了地上。
他意識到自己跑不了了,擺出一副委屈不已的神色對著張若若磕頭,“小姐,小人究竟做錯什麼事了,為何您要派人把小人帶到這裡來?”
張若若氣得擼起袖子,對著他的臉扇了兩巴掌,“你采那麼多有毒的菌子是想乾什麼?”
“小的冤枉啊!”他把雙手拍在地上,哭天喊地地說道:“小姐對小人這麼好,小人不會采有毒的菌子給小姐的!”
見刀疤臉死不承認,江歲歡開口吩咐暗衛,“把廚房裡剩下的菌子都拿來。”
江歲歡剛才在張若若身後,她開口後刀疤臉才注意到屋子裡還有人,下意識地瞥了她一眼。
隻一眼,刀疤臉就愣在了原地,眼中呈現驚恐之色,指著江歲歡道:“又又又是你!”
江歲歡蹙了蹙眉,“我見過你?”
刀疤臉緊緊低下頭,就差把頭埋到地下了,悶聲道:“不認識不認識。”
江歲歡卻想起了什麼,走到了刀疤臉的麵前,說道:“把頭抬起來。”
刀疤臉把頭壓的更低了。
“讓他抬起頭。”江歲歡對另一個暗衛說道。
暗衛揪住刀疤臉的頭發,用力往上那麼一拽,刀疤臉被迫抬起了頭,眼神裡滿是恐懼。
江歲歡仔細盯著他的臉看了看,毫無預兆的發出一聲輕笑,“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你啊。”
張若若好奇地問道:“歲歡,你認識他?”
“是啊,老熟人了。”江歲歡嗤笑一聲,“這個人以前逼良為娼,還帶著一大幫人來我府上鬨事,被我打了出去。”
刀疤臉比之前瘦了太多,所以她剛才沒有認出來。
張若若聽完後十分憤怒,狠狠踹了刀疤臉一腳,“你竟然敢騙我!還說自己以前是個普通的農戶,被人欺負後流落街頭變成了乞丐,原來都是假的。”
刀疤臉捂著胸口哀嚎,“小姐,我以前確實不是什麼好人,但我已經改邪歸正了。”
暗衛把廚房裡剩下的毒菌子拿來,江歲歡接過來扔在了刀疤臉的麵前,“既然已經改邪歸正,為何采這麼多毒菌子?”
“就是,你不是說自己從小在山裡長大,什麼菌子都認識嗎?”張若若跟著問道。
刀疤臉的眼珠子轉了轉,小聲說道:“小姐,我當時就是隨口一說,沒想到你當真了,後來你讓我上山采菌子,我也不敢拒絕,就隨便采了一些回來。”
“我發誓,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些菌子有毒啊。”刀疤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。
“我現在對你的話一句也不相信!”
張若若提腳欲踹,被江歲歡伸手攔住,“既然他說自己不知道,我們就彆為難他了。”
江歲歡看向刀疤臉,嘴角露出笑容,“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你了,作為賠禮,我請你在府上吃晚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