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裡安靜的落針可聞,江歲歡心想,一定是天氣太乾燥了!
她慌亂地背過身去,用手捂住鼻子,想要從浴桶裡爬出來。
誰知肩膀一緊,顧錦握住她的肩膀,把她又轉了回去。
她一手捂著鼻子,另一隻手擋在眼睛上麵,說出來的話含糊不清,“對不起,我是不小心的。”
摸到了顧錦的隱私部位不說,居然還流鼻血了!即使二人連孩子都有了,她仍然覺得很不好意思。
顧錦關注的地方卻截然不同,他擔憂地問道:“你怎麼突然流鼻血了?可是哪裡不舒服?”
江歲歡視線飄忽,乾笑了兩聲:“冬天天乾物燥,很容易流鼻血的,我都習慣了哈…哈…”
聽了這牽強的解釋,顧錦並沒有說什麼,而是按著江歲歡的肩膀,讓她繼續待在浴桶裡,自己則拿起旁邊架子上的長衫,隨手裹在身上走了出去。
他身上的水珠很快浸透了薄薄的衣衫,裡麵的肌肉若隱若現,江歲歡無意間瞟了一眼,刹那間覺得鼻血好像流得更加洶湧了。
顧錦拿來一條巾帕,站在浴桶旁邊柔聲說道:“把手拿開。”
江歲歡捂著臉搖頭,“不要。”
“阿歡,聽話。”
顧錦的聲音溫柔又充滿磁性,仿佛帶著某種魔力,江歲歡的內心再三掙紮了一番,終於還是抵抗不住把手放了下來。
“這麼多血,疼嗎?”顧錦心疼地拿巾帕擦著她臉上的血跡。
她眨巴著眼睛,老老實實地說道:“不疼。”
擦完血跡後,顧錦遞給她一塊乾淨的巾帕,她把巾帕的一角捏成團塞進鼻子裡,顯得可愛又有些滑稽。
她想起身出去,卻又被顧錦按在了水中,“先彆動,這水是千藥師用冰山上的水調配出來的,多泡會兒對身體有益處。”
“哦。”江歲歡乖乖地應了一聲,不再亂動了。
顧錦走到架子旁邊換衣服,江歲歡把頭扭過去不敢再看,心中默念著“非禮勿視非禮勿視。”
沒念兩句呢,顧錦就換好了衣服,甚至頭發都已經乾了大半,他的發質很好,又黑又長的頭發從臉頰兩邊垂下,有種禁欲係美人的感覺。
他走到浴桶旁邊,把雙手放在江歲歡的肩膀上,然後微微俯下了身。
江歲歡看著他離得越來越近,還以為他要親上來,便閉上了眼睛。
忽地,江歲歡身上浸水的外套被脫了下來,隻剩下濕透的白色裡衣,裡衣緊緊貼在她身上,曼妙的曲線展露無遺。
她緊張地捂住胸口,閉上眼睛說道:“現在還不行!”
顧錦道:“可以了。”
“不行,我還沒……”
江歲歡說到一半時偷偷睜開眼睛,卻發現顧錦拿著厚厚的狐皮大氅站在旁邊,溫聲道:“真的可以了,再泡下去水該涼了。”
她把還沒說出口的話默默地咽了下去,點頭道:“我也覺得可以了。”
顧錦伸手攬住她的腰,把她從浴桶裡帶出來後,立馬用狐皮大氅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。
她像個毛毛蟲一樣躺在顧錦的懷裡,被顧錦抱到了柔軟的床上。
顧錦一邊擦拭她的頭發,一邊問道:“你今日怎麼突然來我這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