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師夫人打開畫像,認真地看著上麵的老人,看了許久後才搖頭說道:“不,不是他。”
“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年,但我記得很清楚,他隻有四五十歲左右,並且長得沒有這般猥瑣。”
江歲歡和顧錦對視一眼,看來這畫上的老人不是真的延虛道長。
這是怎麼一回事?難道找上火生的延虛道長,和當年在京城四處行騙的延虛道長,不是同一個人麼?
江歲歡皺著眉頭問道:“太師夫人,您還記得當年那個延虛道長是什麼模樣嗎?”
“讓我認的話,我能夠認出來,讓我說出他長什麼樣子,這就有點難了。”太師夫人有些為難,想了想說道:“不過我記得他五官挺端正,看起來慈眉善目的。”
“要不是他說若若是災星,我肯定會覺得他是個好人。”
江歲歡心裡“咯噔”一下,對顧錦說道:“把另外一張畫像給我。”
顧錦拿出火生師父的畫像遞給她,她當著太師夫人的麵把畫像展開,問道:“是這個人嗎?”
太師夫人看了不過兩眼,就快速點頭道:“沒錯,就是他!”
“這畫像上的人和十幾年前一模一樣,連年齡都沒有變。”
江歲歡把兩張畫像收起來還給顧錦,咬了咬嘴唇說道:“我們先離開這裡吧。”
當著太師夫人和張若若的麵,不適合說這些。
太師夫人雖然不知道江歲歡和顧錦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,但她很聰明的沒有問,見二人要走,她說道:“北漠王,江太醫,我最近孕吐得嚴重,就不送你們了,讓若若送你們出去吧。”
剛說完,她就彎腰乾嘔了起來,張若若連忙上前輕拍著她的後背,拿起旁邊的水喂她喝了一口。
她喝了水,這才好了點。
江歲歡見旁邊的桌上放著紙筆,便走過去寫下一個藥方子,“若若,你下午拿著這個藥方子去我府上,讓瑩桃按照這個藥方子拿藥,每天一包可以緩解孕吐。”
張若若高興地接過藥方子,“好的!”
太師夫人眼底滿是感激,道:“江太醫,真是太感謝你了。”
“不用謝,若若是我的朋友,幫點小忙沒什麼。”
江歲歡說完,和顧錦一同走了出去。
太師夫人看著二人的背影喃喃道:“這二人怎麼會在一起呢……”
“不知道哇。”張若若傻傻地搖頭。
“傻丫頭,你還知道什麼?”太師夫人瞪了她一眼,“這二人之間的氛圍,一看就不對勁。”
張若若撓了撓頭,並不明白太師夫人的意思。
太師夫人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,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紀,為什麼自家女兒開竅這麼晚呢……
馬車上,江歲歡低聲說道:“原來火生師父就是延虛道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