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歲歡背著麻袋上了馬車,發現假楚晨已經被暗衛扔在了角落裡。
她把麻袋收進了實驗室,然後蹲了下來,把手放在了假楚晨的耳朵後麵,“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誰。”
她果然在假楚晨的耳後摸到了一塊翹起來的薄皮,用指甲捏住這塊薄皮輕輕一用力,薄皮就被揭了起來。
撕到一半的時候,馬車突然停了下來。
外麵傳來一道男聲,“車上的姑娘,下來說話。”
這是有人故意攔路?
江歲歡停下手上的動作,仔細聽著馬車外麵的動靜。
隻聽“簌簌”幾聲,應該是幾個暗衛跳了下來,暗衛站在馬車旁邊喝道:“何人攔路!”
馬車前麵的人笑了一聲,“幾位高手,我無意找事,隻是想跟車裡的姑娘說幾句話,說完就走。”
“不過,若是你們執意攔我,就休怪我出手不留情了。”
這人好大的口氣,江歲歡皺了皺眉,乾脆掀開簾子走了出去。
馬車前麵站著一個男子,身穿一襲紅衣,襯得麵如冠玉,手中還盤著兩隻核桃,看著像是富貴人家的閒散少爺。
看到江歲歡出來後,男子彬彬有禮地說道:“小生千京夷,是興隆賭坊的少東家。”
原來是賭坊的少東家,江歲歡蹙眉問道:“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出老千,你為何攔下我的馬車?”
千京夷微笑著說道:“據我所知,姑娘今日在賭坊贏了不少銀子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江歲歡沉下臉,“你還想搶走不成?”
“自然不是,姑娘給我們賭坊帶來不少收益,是我們賭坊的榮幸。”千京夷的目光看向江歲歡身後的馬車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隻是姑娘,你贏錢也就罷了,為何還要把我們賭場的客人也帶走?”
江歲歡心中微微吃驚,沒想到暗衛如此小心翼翼地帶走假楚晨,卻還是被人給看見了。
她冷靜地說道:“我沒有。”
“我走出去的時候門口的兩個大漢都看到了,我隻背了裝著金銀珠寶的麻袋,可沒有背什麼人。”
“我說的當然不是你,而是你帶來的這些侍衛。”
千京夷笑著說道:“若是姑娘不介意,可否讓我進馬車裡查看一番?”
“如果沒人的話,我自然會向姑娘賠罪。”
一個暗衛厲聲說道:“放肆!我家主子的馬車,怎能讓你進去!”
千京夷沒有說話,他當著暗衛和江歲歡的麵,忽然把手中的核桃砸了出去。
瞬間,地上就出現了一個大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