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歲歡接過字條打開,上麵隻寫了一句話:
楚晨沒事,莫要再尋,半月後我自會將他完好無損的歸還。
字條上的筆跡清秀利落,如果平常看了會讓人覺得賞心悅目,可江歲歡現在隻想撕碎了這張字條。
這紙條一定是李力的同夥寫的,他居然提前知道了江歲歡的目的,此人真是不簡單。
不過得知了楚晨沒事後,江歲歡的心中還是鬆了口氣,她對暗衛說道:“你們已經被人發現了,不必再追尋,去把喜之和其他三個人叫回來吧。”
要是那人在許多地方都放置了帶著氣味的衣服,喜之得聞到什麼時候?
暗衛離開後,江歲歡躺在床上輾轉反側,不管怎麼樣都睡不著。
她乾脆不睡了,走到桌邊點燃了蠟燭,繼續畫起了圖紙。
白梨也不睡了,坐在床邊擦拭著佩劍。
“你怎麼也不睡了?”江歲歡問道。
“屬下睡夠了。”白梨頭也不抬地答道。
江歲歡點了點頭,突然意識到讓白梨跟自己睡同一間房,好像對二人都不太方便。
她睡得比較晚,有時候半夜還會醒來,而白梨身為暗衛,作息必須得按照她的來,難免會休息不好。
同樣的,白梨待在這裡,她就沒辦法進到實驗室裡,否則她的秘密就暴露了。
江歲歡加快了畫圖的速度,她得抓緊時間把設計圖畫好,最好天亮前就能完工,然後就可以直接去請工人了。
等房子蓋好後,她就搬過去住,讓白梨繼續住在這裡。
至於楚晨,等找到他以後直接把他送去江南,免得再出什麼事。
江歲歡埋頭畫了半個時辰,累得有些腰酸,於是伸了個懶腰。
她眼角的餘光瞄到白梨在對著自己的佩劍發呆,她輕輕咳嗽一聲,問道:“你在想什麼呢?”
白梨回過神,把佩劍收了起來,道:“沒什麼。”
江歲歡說道:“雖然咱倆還不算太熟,但畢竟我們都是女子,你若是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跟我說,或許我能幫你分析一下。”
白梨沉默片刻,說道:“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一件有些難為情的小事。”
“前幾日布穀沒有保護好您,被王爺關進了水牢,總共要關二十四個時辰。”
江歲歡挑眉說道:“嗯?可是我已經跟王爺求了情,把水牢改成了抄書。”
“問題就出在這裡,雖然他被放了出來,可屬下並不知道。”白梨撇過頭,尷尬地說道:“屬下跑去求蒼一放人,正好被布穀看到了。”
江歲歡不太理解,問道:“這怎麼了?正好讓布穀知道你在關心他呀。”
“可屬下並不想讓他知道。”
“為什麼?”江歲歡放下手中的毛筆,轉過上半身麵對著白梨,“我聽說布穀喜歡你,你既然能夠去幫他求情,應該對他也有意思吧?”
白梨慢慢點了點頭。
“郎有情妾有意,你在苦惱什麼?”江歲歡好奇地問道。
平日裡的白梨脾氣不算太好,可麵對江歲歡說出真心話的白梨,卻像是一個為情苦惱的小姑娘。
白梨用手撐著下巴,歎道:“布穀已經有婚約了,是他父母從小就給他定下的娃娃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