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牆角,把牆上一張畫著海綿寶寶的畫拿了下來,底下赫然是一個黑漆漆的大洞。
“想困住我?門都沒有!”楚晨搓了搓手,把插在發髻裡的鐵勺子取了下來,對著腳邊的被子敲了敲。
“吱吱。”
看門鼠的小腦袋從被子裡冒了出來。
“彆睡了,開始乾活。”
楚晨彎腰鑽進洞裡挖土,挖出來的堆到洞口,看門鼠用小小的身軀抱起土塊,費勁地往被子下麵塞,一人一鼠配合得非常默契。
乾了半天,土塊越堆越多,看門鼠望著眼前小山似的土堆,黑豆大小的眼睛眨巴了幾下,慢慢放下懷中的土塊,躡爪躡腳往門口跑去。
“再走一步,工錢全部扣光!”楚晨背後仿佛長了眼睛,頭也不回地說道:“那可是二百隻蠱蟲啊,你不想要了?”
看門鼠不滿地“吱吱”兩聲,灰溜溜地跑了回來。
楚晨看著眼前的洞口,眼中閃爍光芒,“勝利就在前方,加油吧老夥計!”
“……吱吱。”
早朝上,皇上把南疆族長發動叛亂的事情說了出來,詢問有沒有人願意去。
朝堂上的幾個將軍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沒有一個願意去的,最聽話的江昱又偏偏沒來。
不過就算他來了,皇上也不會讓他去。
皇上十分頭疼,他在眾臣麵前向來表現得隨和,這會兒如果強硬地命令他們,就會毀掉他多年來維持的形象。
可如果不強硬,又沒有將軍願意去。
這些將軍的回答很統一,讓他們上陣殺敵可以,讓他們跟南疆人玩心眼,還要麵對那些亂七八糟的蠱術,他們不行。
無奈之下,皇上隻能先宣布退朝。
大理寺卿回到家中,隨口把此事說給了薛母和薛令聽。
薛令聽後眼睛一亮,說道:“爹,兒臣想去。”
“使不得使不得啊,這次是真的使不得!南疆人那麼可怕,萬一再給你種下什麼蠱,你怎麼辦?”薛母嚇得臉色煞白。
“娘,我會多加小心的。”薛令耐心地勸說道:“我不能一直裝病,為了解除跟錦玉公主的婚約,我隻能這麼做。”
薛母堅決不同意,“不行!我就算讓你娶了錦玉公主,也不願意讓你率兵去打南疆人。”
大理寺卿說道:“你娘這次說得有道理,這可是十萬南疆人,朝中沒一個人願意去,足以說明有多麼危險。”
“你如今年紀尚小,就算去了那裡,打敗南疆人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