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像上的人挺鼻薄唇、眉清目朗,俊俏得不似凡人,江歲歡一眼就認了出來,這是顧錦。
至於她為什麼石化,則是因為畫像上的顧錦,沒穿衣服。
說得再嚴謹一些,畫像上隻有顧錦的上半身,寬肩窄腰,皮膚蒼白,肌肉勻稱標誌。
江歲歡默默地咽了口唾沫,憑良心講,這的確是一幅好畫,線條流暢,紋理細膩,能看得出來是出自高人之手。
楚晨得意揚揚地說道:“我特地讓畫師這麼畫的,身材可能略微誇張了些,不過畫像麼,自然就是要誇張一些的。”
江歲歡抿了抿唇,輕聲說了一句,“沒有誇張。”
顧錦的身材,比畫像上的還要好。
楚晨沒有聽清,問道:“你說什麼?”
江歲歡咳嗽一聲,說道:“這一幅畫像我很喜歡。”
她頓了頓,又問:“師父,畫師叫什麼名字?”
“是京城裡最有名的畫師,叫麟淵,他曾經見過我皇叔,所以能畫得這麼逼真。”楚晨搖頭感慨道,“你都不知道,找他畫一幅畫,竟然要千金!”
“早知道畫畫這麼賺錢,我當年就不學古武了,直接去學畫畫,這會兒肯定是個大畫家了。”
江歲歡收起畫像,緩緩說道:“師父,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狀元。”
“不管學什麼,隻要學到頂尖,你就不會差錢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她拍了拍楚晨的胳膊,“師父,不是我打擊你,你那畫畫的技術,就算去街上給人畫肖像,都得倒貼錢。”
“你還是老老實實習武吧。”
楚晨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,問道:“你問畫師的名字乾什麼?”
江歲歡道:“師父,我很感謝你送給我的生辰禮物,我想把它掛在書房裡。”
“可畫上的顧錦沒有穿衣服,不適合掛在書房。”她輕咳一聲,說道:“所以我想找到畫師,讓他把衣服畫上。”
楚晨不以為然地說道:“這有什麼的,隻是不穿上衣而已,又不是沒穿褲子。”
“你要是真不好意思,把畫掛在床頭,每天要是想他了,就看看畫像,多好呀。”
江歲歡被說服了,“好吧。”
其實是她也很喜歡這幅畫像,又清冷又欲,很絕。
她把畫像拿到臥房,掛在了床頭。
畫像栩栩如生,像是顧錦真的陪在她身邊,她裹緊被子,微笑著進入了睡鄉。
窗外爆竹聲此起彼伏,天空中炸開彩色煙火,絢爛多彩。
在這喜慶熱鬨的氛圍中,於吉和張雲回屋收拾東西,奶娘抱睡著的小湯圓去睡覺。
而瑩桃和紅羅手拉手,來到院子裡放煙花,她們手中拿著一根香,點燃煙花的引線後,便捂著耳朵跑到一旁。
喜之興奮地跳來跳去,看見煙花上麵的引線冒著火花,還以為是好玩的,咬起煙花朝她們跑去。
她們尖叫一聲,瑩桃抱住喜之,紅羅把喜之口中的煙花奪出來,迅速放在地上後,拉著瑩桃和喜之轉身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