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江歲歡送最後一個客人下樓,發現千京夷還在樓下坐著,她沒好氣地問道:“你怎麼還不走?”
千京夷靠在椅背上,笑道:“當然是等你了。”
“如今北漠王已死,沒有人保護你,我實在是不放心。”
他拿起江歲歡喝過的茶杯,放在嘴邊抿了一口,“隻要你叫我一聲哥哥,以後我可以代替北漠王保護你。”
江歲歡嫌棄地皺起眉頭,對元九說道:“這茶杯不能要了,等會兒去買一套新的換上。”
元九用力點了點頭。
千京夷不緊不慢地說道:“江小姐,我勸你好好想清楚,這機會可是非常難得,過了這個村,就沒有這家店了。”
江歲歡淡淡地問道:“我家缺一隻看門狗,你要不要來當?”
“這機會想當難得,過了這個村,可沒有這家店了。”
她把千京夷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,千京夷輕笑一聲,“我懂了,你是想讓我住在你家,這樣就可以時時刻刻看見我了。”
“?”江歲歡皺起眉頭,這人聽不懂好賴話的麼?
她沒好氣地說道:“我沒有閒工夫跟你廢話,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!”
千京夷臉上的笑容冷了下來,“如今你已經沒了靠山,是時候適當收斂一些了。”
江歲歡不動聲色地看著他,雖然顧錦不在,但是他想要欺負自己也沒有那麼容易。
正當兩人冷冷對視的時候,千京夷的兩個手下衝了進來,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:“東家,不好了!”
“賭坊起火了,困住了上百人,連官差都去了!”
千京夷身體一震,賭坊被燒毀是小事,但要是燒死了人,那就是大事了。
更何況是上百個人。
就算他頭上有人,也得費一番功夫才能擺平。
他剛要趕回去,忽然頓在原地,看向江歲歡問道:“你乾的?”
“你眼睛有問題嗎?我就站在這裡,怎麼可能去興隆賭坊放火?”江歲歡攤開雙手,“興許是你作惡多端,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千京夷黑著臉,沉聲道:“如果不是你,未免太巧了。”
“所以說啊,你以後說話要小心點,說不定下次就輪到你了。”江歲歡冷哼一聲,“還有啊,你若是再這麼說,小心我去官府告你哦。”
“嗬!”千京夷甩袖離開了。
江歲歡坐了下來,把千京夷用過的茶杯扔進垃圾桶,道:“六麓,這場火是怎麼回事?”
六麓撓了撓頭,“屬下不清楚,不過應該是王爺留下來的人所為。”
這麼一說,江歲歡心中就有數了。
顧錦雖然離開了大淵,可是給她留了不少人,一旦有人欺負她,那些人就會出手。
她嘴角露出笑意,道:“讓白梨把小湯圓抱下來吧,我們回家。”
白梨抱著小湯圓從二樓下來,江歲歡接過小湯圓,一行人朝門口走去。
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,迎麵走進來七八個人,竟然是許久不見的侯爺和侯夫人,還有江昱。
江歲歡收起笑容,問道: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
侯夫人聲音哽了一下,說道:“聽人說,我們的遠房親戚把孩子交給你照顧,我們特地來看看。”
“你一個女子照顧孩子不方便,既然是遠房親戚的孩子,就由我們來照顧吧。”
江昱嚴肅地說道:“也不知是哪個遠房親戚,竟然把孩子交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