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楚訣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,怎麼今日轉性了,還敢對江媚兒下手了?
隻有楚秋一臉平淡的表情,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並不感興趣。
江媚兒捂著紅腫的半邊臉,不可思議地質問道:“你敢打我?”
楚訣重重地掀翻了桌子,桌上的碗碟碎了一地,湯汁濺到了江媚兒的新衣裳上麵。
江媚兒看著自己的衣裳,尖聲叫了起來,“你是不是瘋了!”
“嗬。”楚訣冷笑一聲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我是瘋了,我瘋了那麼久,今日終於清醒了過來。”
他攥住江媚兒的脖子,把江媚兒從地上提了起來,“我對你一心一意,為了你休掉江歲歡,把你封為正妃,你卻給我種下情蠱!”
江歲歡翻了個白眼,明明是和離!
江媚兒驚恐地放大瞳孔,渾身止不住地顫抖,“你是怎麼知道情蠱的?”
楚訣麵色猙獰,如同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,“你沒資格知道了,告訴我!你為什麼給我種下情蠱?”
江媚兒抖如篩糠,她終於意識到一件事,楚訣的情蠱被解開了。
這意味著,楚訣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對她言聽計從。
她痛苦地求饒,“王爺,您冤枉妾身了,情蠱不是妾身給您種下的,是一個叫巫婆婆的南疆人。”
“胡說八道!那巫婆婆一定是你請來的!”楚訣不停地喘著粗氣,“我對你那麼好,你卻讓我在眾人麵前出儘了醜!”
他很久以前就愛上了江媚兒,可是並沒有愛到難以自拔的程度。
可這段時間以來,他仿佛著魔一樣離不開江媚兒,麵對其他事情提不起興趣來,隻有在江媚兒身邊才會覺得舒服和安心。
他對江媚兒越來越好,江媚兒嘗到甜頭,卻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差,把他當作畜生一樣使喚。
時間一久,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和同情,可他卻渾然不覺。
現在清醒了以後,他一想到彆人的目光,還有江媚兒對他的羞辱,就覺得羞憤至極,恨不得把江媚兒碎屍萬段。
從前的愛意,如今是一丁點都不剩了。
江媚兒被嚇哭了,梨花帶雨地說道:“王爺,您消消氣,妾身是一時糊塗,絕對沒有害您的意思啊!”
“若不是你,本王不會淪為今天的地步!”楚訣凶狠地盯著她,“都是你,把本王害成了這副模樣。”
“權勢!金錢!地位!一個都沒有了!”
“王爺,妾身又何嘗不是呢?妾身從嬌生慣養的侯府小姐,變得這麼淒慘,也是因為太愛您啊!”江媚兒試圖辯解,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適的借口。
“江媚兒,你簡直恬不知恥,都到這般地步了還不知悔改!”楚訣憤怒地把她甩在地上。
“你本來就是一個假冒的侯府嫡女,用一些小聰明的伎倆騙過永寧侯,才受儘寵愛。”
“永寧侯一家人因為你,和江歲歡斷絕了關係。你的計謀被拆穿後,他們一家人簡直恨透了你!”
楚訣說到這裡,越發後悔莫及,“要是早知道你是這種人,我當初無論如何都不會和江歲歡和離!”
“全都怪你,都是因為你冤枉她,我才會把她賜死,使得她對我失望至極,跟我和離!”
江媚兒忍不住嘶吼道:“你彆忘了,你對她一點都不好!”
“我把她扔到亂葬崗之前,可是你親手把匕首刺進她胸口的!”
“啪!”
楚訣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,“住口!”
“那是因為我太過信任你,你這個心腸狠毒的毒婦,淪落成今天這樣,是你的報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