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俏因為窒息翻著白眼,差點暈了過去。
江媚兒趁此機會,把手伸向她懷裡的嬰兒,“這個孩子不能留!”
一隻手握住了江媚兒的胳膊,楚訣怒喝道:“你要乾什麼?”
“我要殺了這個孽種!”江媚兒歇斯底裡地喊道,雙手死死摁在嬰兒的臉上,想要把嬰兒給捂死。
楚訣又驚又怒,“你敢!這是我的血脈!”
儘管楚訣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,可有一件事可以確定,這個嬰兒是他的兒子!
他對侍衛吼道:“把劍給我!”
“王爺,三思啊!”侍衛開口勸道。
他一把奪過侍衛的劍,對著江媚兒的胳膊砍了下去,“毒婦,竟然連孩子都不放過!”
誰知,陳禹諱把他攔了下來。
陳禹諱直視著他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這個孩子必須得死。”
他扔掉長劍,“為什麼?”
“你彆忘了,孟俏是我的夫人,這孩子也是我陳府的子孫!”陳禹諱眯起眼睛,冷冷道:“我們陳家,容不得臟汙的血脈。”
楚訣臉上青筋暴起,“敢說我們皇家血脈臟汙,你找死!”
陳禹諱卻變了口風,“說這個孩子是你的,你有證據嗎?”
“孟俏謊話連篇,說不定這孩子是她跟其他野男人的,怎麼,你這麼想替彆人養孩子麼?”
陳禹諱想明白了,一旦他承認孩子是楚訣的,那麼這孩子就是皇家血脈,他不能再動孟俏和這個孩子。
如果他不承認,他有的是法子折磨他們。
二人麵無表情地對峙,孟晴從窒息中緩過來,對著楚訣跪了下來。
她一邊磕頭一邊說道:“王爺,這孩子真是您的血脈,求求您認了他,給我們母子兩個一條活路。”
楚訣目光冰冷,“既然是我的兒子,豈有不認的道理。”
這是答應了。
孟俏激動地磕頭道謝,“謝謝王爺!謝謝王爺!”
陳禹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,討好地跪在彆的男人腳邊,當即被怒火衝昏了頭腦,一拳打在了楚訣的臉上。
楚訣不甘示弱地還手,兩人在酒樓裡打了起來。
楚訣身體虛弱,很快就落了下風,被陳禹諱按在地上打。
旁邊的侍衛麵麵相覷,一邊是變成犯人的皇子,一邊是宰相前途無量的兒子,這要幫誰?
眼看著陳禹諱下手越來越狠,孟俏手足無措地哭喊道:“彆打了,你們彆打了。”
江媚兒心如死灰,坐在地上又哭又笑,“哈哈,報應,這都是報應啊!”
在這場打鬨之中,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厲害。
突然間,一切都安靜了下來。
不管是看熱鬨的百姓,旁邊的侍衛,還是躺在地上的楚訣,所有人都是一臉的震驚。
陳禹諱坐在楚訣身上,低頭看向胸口。
一把劍尖從他的胸口冒了出來,上麵沾染著鮮紅的血跡。
他想要說話,卻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,從楚訣身上跌落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