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梨看到疼暈過去的江媚兒,有些驚訝地問道:“主子,她這是怎麼了?”
“她親手毀掉了容貌,砍斷了舌頭,現在疼暈了過去。”江歲歡拿出一塊紗布,塞進了江媚兒的嘴巴裡。
“她可能得昏睡個五六天,你把她塞進箱子裡。”
白梨蹲下身子,盯著江媚兒看了看,抬頭說道:“聽說主子小的時候,經常被這女子欺負。”
“如今留著她也沒用,正好附近有一條護城河……”
江歲歡揚唇道:“不,留著她還有用。”
“等我們到了關南城,或許能用得上她。”
白梨點頭表示明白,再次把江媚兒塞進麻袋裡,直接從旁邊的窗戶跳了出去。
這扇窗戶下麵就是後院,白梨背著麻袋走到馬車旁邊,打開後麵的箱子,把江媚兒塞了進去。
當箱子合上的一瞬間,香爐裡的香也燃燒儘了,隻剩下一縷嫋嫋的香煙,在空中漸漸消散。
夜裡,江歲歡坐窗邊看書。
窗戶微微打開了一條縫,月光擠了進來,灑在了她身上。
房門被輕輕敲響,她走過去打開門,顧錦閃身進來了。
“咦?這麼晚了,我以為你已經睡了。”江歲歡把手中書本放在桌子上。
顧錦看了一眼書名,眼眸微眯,“落魄公子愛上豆腐坊小嬌娘?”
江歲歡輕咳一聲,把書往角落裡推了推,“瑩桃和紅羅出去遊玩,給我買回來的話本子。”
“我翻了翻,還挺有意思的。”
顧錦輕笑一聲,“你若是喜歡,我讓人多淘一些給你。”
“這倒不用。”江歲歡摸了摸鼻子,“你明日就得起程前往京城了吧,今日得早點休息。”
顧錦徑直坐了下來,“阿歡,你是在趕我走嗎?”
他垂下眼眸,“明日又要分彆,我還以為你會舍不得我,誰知竟是我自作多情。”
江歲歡連忙解釋,“不是,我隻是……”
說到一半,她忽然看見顧錦眼中的笑意,一下子反應了過來,“你都知道了,是不是?”
顧錦麵不改色地反問道:“知道什麼?”
江歲歡鼻子皺了皺,這間房子裡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味,她害怕顧錦聞到,所以才催他回去休息。
可現在看來,顧錦分明已經知道了。
她撅起嘴巴,“我還想問你呢,你都知道什麼了?”
顧錦拿起她喝過的茶杯,放到嘴邊抿了一口,“聽說陳禹諱在黃陵酒樓被殺了,梁巡撫親自過去,把參與其中的人都帶走了。”
“還有呢?”江歲歡眨了眨眼。
“梁巡撫剛正不阿,隻用了一下午,就定下罪名,判凶手孟俏斬首之刑。”顧錦說道。
“嘖,罪有應得。”江歲歡撇了撇嘴,又問道:“楚訣呢?”
顧錦看她一眼,“楚訣倒是無罪,不過楚訣另起一狀,狀告江媚兒下蠱,可江媚兒卻不見了。”
“不管是看守的侍衛,還是梁巡撫的人,都找不到江媚兒。”
顧錦停頓了一秒,接著說道:“不過我倒是聽說,江媚兒偷跑到街上,被一個女子打暈了塞進麻袋裡。”
他放下手中的茶杯,明知故問地說道:“阿歡,你想不想知道那女子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