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副將氣得臉紅脖子粗,擼起袖子想要教訓孟小雲一頓,“你過來!”
孟小雲並不理會秦副將,抬手拍了拍馬車上的箱子,“我已經把薛將軍要的東西帶來了。”
“你趕緊去找人把薛將軍叫來。”
秦副將第一次被毛頭小子使喚,聽也不是,不聽也不是,在原地糾結了半天,鐵青著臉親自進去了。
過了一會兒,秦副將走出來說道:“薛將軍讓你把東西送進去。”
“他要驗貨!”
孟小雲揉著手腕,“我趕車太累了,搬不了這些東西,勞煩你親自搬一下。”
秦副將怒道:“你做夢!我堂堂一個副將,怎能幫你搬東西!”
“那就放著唄,反正我不著急。”孟小雲靠在馬車上,漫不經心地說道:“薛將軍生氣了怪罪下來,可不關我的事。”
這小子忒氣人!
不過是那天凶了他幾句,他竟然記上仇了!
秦副將咬牙切齒地找來幾個士兵,把馬車上的兩個大箱子搬了進去。
說來也怪,其中一個大箱子輕飄飄的,一個士兵就能抱著往前走。
還有一個箱子極重,四個士兵一起抬都費勁。
士兵們把箱子抬到書房裡,孟小雲也跟了過來,他在書房裡掃視一圈,視線停在了薛令身上。
“趕緊驗貨,沒有問題的話,就把剩下的金子補給我。”
“好,莫要著急。”薛令走過去,打開了第一個箱子。
第一個箱子裝滿了花,這些花有好幾種顏色,形狀酷似喇叭,看著像是剛摘的,花上還帶著露珠。
薛令看向楚晨,“這些是曼陀羅花嗎?”
楚晨用手捏起一朵花,放在鼻尖下聞了聞,點頭道:“沒錯,是曼陀羅花。”
“而且還很新鮮。”楚晨看向孟小雲,好奇道:“這是你從哪裡弄來的?”
孟小雲抱著胳膊,“不告訴你。”
楚晨撇了撇嘴,把手中的曼陀羅花扔進箱子裡,“不說拉倒。”
薛令打開了第二個箱子,裡麵裝著兩個水桶,打開水桶後,裡麵的天山泉水乾淨清洌。
楚晨本想挑點毛病,可看來看去,竟然挑不到一點毛病。
他隻好作罷,用胳膊推了一下薛令,“東西不錯,把剩下的金子給他吧。”
薛令對楚晨十分信任,當即拿出剩下的金子交給孟小雲,“這裡是三百兩黃金,加上之前給你的三百兩,一共是六百兩。”
孟小雲接過黃金,“這些隻是跑路費。”
“還有這些曼陀羅花和天山泉水,一共是三百五十金。”
楚晨驚呼,“這麼多?你搶錢啊!”
孟小雲嚴肅道:“我弄來的時候就付了這麼多錢。”
“我不會少收你一兩金子,更也不會多收你一兩金子。”
楚晨還想再說什麼,薛令攔住他,“無妨,不過是三百多兩,給他就是了。”
“我從那些商戶口中聽說過,他確實不會多要錢。”
楚晨這才作罷,揮手道:“你們都出去吧,我要開始研製藥粉了。”
其他人都走了出去,楚晨一個人留在書房,細致地把曼陀羅花處理了一下,然後泡在了天山泉水裡。
泡了整整一天一夜後,楚晨把這些花撈了出來,曬在屋頂上。
這兩日天氣好,不過才曬了一天半,曼陀羅花都變成了花乾。
楚晨滿意地收起花乾,開始進行最後一步,他把所有花乾和一大袋五毒乾放進了磨盤裡,磨成了齏粉。
他把齏粉裝在袋子裡,提著袋子跑到江歲歡麵前,“小九兒,我弄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