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啊啊!”江媚兒一邊嘶吼一邊挪動著身體,她緊貼在山壁上,眼神裡充滿了害怕。
事到如今,她徹底接受了現實,從前的江歲歡早就死了。
如今的江歲歡,如同一座大山,而她隻是一隻螻蟻,完全無法與之抗衡。
她麵如死灰,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了,認命的低下了頭。
隧道裡響起了腳步聲,一個守衛聽到了江媚兒沙啞的嘶吼聲,拿著鞭子走了過來。
他一眼就認出了江歲歡,態度恭敬地說道:“江小姐,您怎麼走到這裡來了?”
“這裡又黑又臟的,您小心弄臟了衣服。”
江歲歡從容不迫地說道:“我想看看礦山裡麵是個什麼樣子,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來了。”
她低下頭,目光看向靠在山壁上的江媚兒,“我在這裡遇到了她,她不知怎麼回事,突然喊叫起來。”
“怪嚇人的。”
守衛隨意瞥了一眼江媚兒,說道:“礦場有很多這種人,腦子不正常,動不動就大喊大叫。”
“沒嚇著您吧?”
江歲歡淡淡地說道:“有一些驚嚇,但是還好。”
守衛彎下腰,動作粗暴地抓起江媚兒的手腕看了一眼,生氣地說道:“你手腕上的牌子呢?”
江媚兒仿佛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,對守衛的動作和話語沒有任何反應。
“真是個瘋子,竟然連寫著姓名的牌子都能弄丟。”守衛罵了一句,從懷裡掏出一個牌子綁在她的手腕上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守衛拿著刀,準備在牌子上刻字。
江媚兒依舊沉默。
守衛等了半天,最後實在不耐煩了,拿起鞭子朝著江媚兒甩了過去,“說話!”
一鞭子下去,江媚兒遍布著傷痕的胳膊瞬間皮開肉綻,痛得“啊”了一聲。
守衛看到她斷掉的舌頭,這才收起了鞭子,“原來是個啞女。”
守衛拿起刀,拽過江媚兒的胳膊,在她手腕上的牌子上刻下“啞女”兩個字。
刻好以後,守衛對江歲歡說道:“江小姐,我送您出去吧。”
江歲歡問道:“這個啞女怎麼辦?”
“不用管她,等會兒會有人過來,把她給帶出去。”守衛用手指戳了戳江媚兒的腦袋,“像她腦子不正常的人,不適合再在這裡待著了。”
“哦?要把她帶到哪裡?”江歲歡好奇地問道。
守衛說道:“旁邊的一座礦山裡,有一條專門的隧道,裡麵都是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。”
“這些人的行為瘋瘋癲癲的,我們這種普通的守衛都管不了,而在那條隧道裡有更厲害的守衛,能夠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的。”
守衛一邊解釋,一邊帶著江歲歡走了出去。
在隧道裡待久了,突然看見陽光,江歲歡有些睜不開眼睛,用手擋在了額前。
楚晨不知從哪竄了出來,“小九兒,你可算出來了。”
他壓低了聲音,“事情辦好了嗎?”
江歲歡“嗯”了一聲,“辦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,為師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下來一塊。”他舒了口氣。
“落下來一塊?”江歲歡揚眉問道:“你心裡有幾塊大石頭?”
“好多塊呢。”楚晨目光深沉,幽幽道:“你彆看為師平日裡嘻嘻哈哈的,其實為師也是心事重重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