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黃笑道:“這才對嘛,是什麼辦法?”
“你先出去吧,我要單獨跟千姑娘講。”江歲歡把老黃趕了出去。
屋子裡隻剩下她和千箏,還有昏迷中的薛令。
她讓千箏坐下來,用帕子蒙住了千箏的眼睛。
千箏有些緊張地問道:“江姑娘,你要做什麼?”
江歲歡輕聲說道:“彆說話,想象你此刻躺在床上,馬上就要睡著了。”
千箏聽話地抿住嘴唇,呆坐在椅子上。
江歲歡拿出了實驗室裡的吐真劑,微微歎了口氣。
吐真劑雖然可以讓人說真話,但是有一定的概率會讓人精神失常,所以一般情況下,她是不願意用這個的。
眼下為了確認千箏到底認不認識延虛道長,隻能這麼做了。
江歲歡慢慢把吐真劑注射進千箏的胳膊裡。
她摘下蒙在千箏眼睛上的帕子,此時千箏的目光變得渙散,看來吐真劑起效了。
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千箏。”
“你來自哪裡?”
“大漠。”
江歲歡一連問了好多個問題,千箏的答案和之前所說的一樣。
最後,江歲歡問道:“你認識延虛道長嗎?”
“不認識。”千箏停頓了一下,又說道:“但是他冒充萬小姐的時候,跟我說過一句話。”
“什麼話?”
“西邊的櫻桃樹結果了,好酸。”
江歲歡皺了皺眉,這話聽上去隻是普通的一句抱怨,可是從延虛道長嘴裡說出來,就沒那麼簡單了。
而且她記得,將軍府這幾天並沒有出現過櫻桃,延虛道長是如何知道西邊的櫻桃樹結果的?
她把解藥注射進千箏的身體裡,千箏慢慢清醒了過來,捂著頭說道:“腦袋好痛,剛才是怎麼回事?”
她來不及解釋,沉聲問道:“延虛道長冒充萬夢煙的時候,是不是跟你說過西邊的櫻桃樹結果了,好酸?”
千箏頭痛欲裂,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:“好像是說過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喝點水去床上休息,很快頭就不會痛了。”江歲歡起身站了起來。
“江姑娘。”千箏拉住她的手,“你今天還要把我送出去嗎?”
她默了默,“你可以跟著我們一起離開了。”
千箏笑了起來。
江歲歡把手抽出來,大步走到外麵。
老黃著急地走到她麵前,“你問清楚了沒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