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軒義輕輕點頭,冷著一張臉“像什麼樣子?枉你們苦讀寒窗十幾載,聖賢之書就叫你們如何混戰的?京城之內,天子腳下,聚眾鬥毆?眼中還有沒有王法?大明律例被你們吃了?”
“就你們如今這個樣子,還好意思穿身上那些紅綠官服嗎?將大明交給你們這群如同街頭流氓之輩,大明還有未來嗎?”趙軒義大聲斥責!
沈巍在後麵差點沒笑出來,心道不是你讓麒麟衛把現場變成這樣的嗎?現在你來講律法,賊喊捉賊讓你詮釋得淋漓儘致!
此刻齊連忠在幾名家丁的攙扶下走了過來“護國公,王卿,你們可來了,你看看對麵這群人,不由分說就襲擊我女兒的葬隊,簡直太過分了!”
趙軒義看了看齊連忠,隻見齊連忠左邊熊貓眼,右邊鼻子流出新鮮血液,頭冠也掉了,披頭散發如同乞丐,一件黑色長袍上滿是腳印,也不知道誰還在褲襠上留下一個赫然的腳印,趙軒義差點沒笑出來!
“左相,您受驚了!但是看這個情況,你們這邊的人似乎也動手了!”王賀明十分公道地說道。
“是對麵那些人先動手的!”齊家的管家說道。
“胡說八道!分明是宋毅先打我們的人!我們才反擊……不對、我們才自保的!”一名學者喊道!
“放屁,就你們先打人的!”
雙方一時間爭執不斷,各抒己見!
“夠了!”趙軒義怒吼一聲,現場瞬間安靜下來!
趙軒義看向齊連忠“左相,今天這件事看起來太過混亂,幾百人在京城聚眾鬥毆,隻要是傳到皇上耳中,怕是誰也脫不了乾係!”
“國公,這……?”齊連忠一時間也沒了說辭!
“我看這樣吧!今天是兩家入葬之日,這些事情先放放,先把兩位雲遊者送出京城,入土為安,之後、左相您還是親自去皇上麵前解釋,這件事遠不是我和王卿能給決斷的!”趙軒義心道,萬不能將自己牽扯其中,不然會被人說自己目無皇上,喧賓奪主!
“是!國公說得不錯!”齊連忠隻能如此回答!
趙軒義看向對麵“你們陳家的,誰是主事者!告訴你們家陳老一聲,這件事影響非常不好,讓他自己去皇上麵前請罪,今天的事情都到此為止,誰要是再敢動手,麒麟衛直接斬殺,這裡可是京城,你們以為菜市口嗎?”
雙方幾百人紛紛低頭,誰敢招惹這位啊?就連左相今天都被訓得低下頭,他們更沒有齊連忠的身份與官職,不敢還嘴!
趙軒義看到雙方都不說話了,這才看向王賀明“王卿!”
“國公!”
“這麼寬的道路,無需雙方退讓,讓你們的捕快在中間站成一排,雙方隊伍分左右行走,誰也彆耽擱誰,何必因為這點小事鬨成如今這個樣子呢?”
“是!國公英明!來人,將道路分左右兩排,兩個隊伍快速行走,不要在此逗留!”王賀明大聲喊道!
“是!”幾十名捕快立刻分成一排,站在路中間。
“快走,都看什麼呢?想去大理寺監獄吃牢飯嗎?”捕快們大聲喊道!
雙方人馬這才分兩個隊伍繼續出行,雖然這件事已經結束了,可是雙方人馬看到對麵還是不服氣,一個個冷眼怒目,若不是現場有捕快和麒麟衛,估計還會打起來!
幾百個人,幾分鐘就全部行走完畢,離開這條福安路,也就沒事了!
王賀明來到趙軒義的身邊“還是國公你想得周到,若是你不來,這場麵還真難以控製!”
“小場麵!話說昨天晚上有兩個塞外的殺手闖進府中,殺了八名麒麟衛,差點就殺了王飛燕,估計陳家已經按捺不住了!”
“竟有此事?”王賀明十分驚訝“陳家現在這麼做,豈不是不打自招?”
“這就看你的了,我可沒有權利管這些事情!現在能保護住王飛燕就很困難了!陳家畢竟樹大根深,京城哪個角落沒有他們家的人?我是不敢亂動!”
“太過分了,我的人天天在陳家外圍蹲守,至今沒有發現周暮辭的身影!而且陳老的身份太過特殊,我也不方便直接去搜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