曦蘭剛想訓斥,而馬車裡麵的朱月君突然開口
“請趙公子進來說話!”
“是!”曦蘭看了一眼趙軒義,沒有說什麼,因為這家夥實在太不要臉了,而且曦蘭也十分奇怪,尋常百姓,哪怕是朝中官員,也不可以隨便麵見,這是立法製度,而長公主怎麼對趙軒義卻這麼不一樣呢?
趙軒義看了看曦蘭,露出得意的笑容,從新抓住馬車的扶手,腳下用力一踏,上了馬車,進來之後,看到朱月君手裡拿著一把折扇,一邊輕搖,一邊看著自己!
趙軒義也不拿自己當外人,直接坐在椅子上,朱月君看到之後,秀眉微皺
“大膽、沒有本宮的命令,你膽敢坐下?”趙軒義心裡這個無奈啊,慢慢站起身,但是馬車高度根本站不起來,弓著腰十分吃力,這麼站著還不如跪下呢!
趙軒義乾脆鬼在馬車上
“給長公主請安!祝您福如東海長流水,壽比南山不老鬆,年年有今日,歲歲有今朝,早日登上……?”
“住口!”朱月君聽的心驚肉跳,再由這個家夥胡說下去就把自己送走了
“雖然認識你這麼久了,但是沒次見到你都想罵你!”趙軒義笑了
“那是長公主還不夠認識我,一般熟悉我的人見到我都習慣直接打我!”
“哈哈哈!”朱月君被趙軒義逗笑了
“就像是你的夫人?”朱月君轉頭,通過簾子看向後麵站著的李寒嫣。李寒嫣此刻滿臉都是擔心的表情,生怕朱月君又把趙軒義怎麼樣,長公主的心思與常人不一樣的喜怒不形於色,想殺人直接動手的,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,可以說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!
現在幾個皇子羽翼已豐,各自都在為自己的將來打算,拉幫結派,籠絡眾臣,加上東廠和錦衣衛的分刮,皇上真正能用的人,相信的人少之又少,而這時候朱月君站了出來!
雖然隻是一個女子,但是做事雷厲風行,果決狠辣,僅僅兩年手中掌握很大的實權,就連朝中很多大臣都不敢輕易招惹,朱月君也就是一個女兒身,如果是一個男兒身,估計那幾個皇子誰也沒想爭奪皇位了!
“我夫人雖然打我,但是一旦有人欺負我,她也會打彆人!”趙軒義小聲說道。
“哦?你這話的意思是她也會打本宮了?”朱月君故意提高了聲音問道,簡單的話語中摻雜皇家的威嚴,不容頂撞!
“不敢,夫人隻打壞人,像長公主這般聖潔無暇,內心如此善良的人,我夫人是斷然不會動手的!”朱月君輕搖折扇,臉上露出欣賞的笑容
“有的時候不得不承認,雖然知道你說的是假話,可是就是這麼的好聽,平身坐下吧!”
“謝長公主!”趙軒義起身坐在椅子上,看著朱月君用扇子扇風,自己也將扇子拿出來,輕輕扇著
“長公主找我可有要事?”
“我說了、隨便走走,在這裡碰到你,就想著順便問問,你答應本宮的武器什麼時候造出?”
“長公主不必著急,現在已經加緊製造,不出三日,應該就可以完成,不知道到時候如何通知長公主?”趙軒義小心翼翼問道,打聽這位的行蹤,可要小心,不然會被扣上刺王殺駕的大帽子!
朱月君神秘一笑,雙眼緊緊盯著趙軒義
“不必你找我,到時候我會來找你,聽說……你前幾天在醉春樓破獲了一樁大案?”趙軒義笑了,隨意揮了揮手
“碰巧遇到了,就順手解決了,不值一提!”
“刺殺朝廷命官的懸案,可不是不值一提的案子啊,我奉勸你,最近還是要小心一些!”朱月君特意提醒道。
“哦?”趙軒義的腦中飛快運轉,滿臉嚴肅的看向朱月君
“長公主這話的意思莫不是有人要對我不利?”朱月君淡然一笑,沒有說什麼,但是又好像什麼都說了,趙軒義心裡這個氣啊!
“當你把武器交給本宮的時候,圖紙一並送上來吧!”朱月君突然開口說道。
“什麼?”趙軒義大聲喊道,合著這位公主真有公主病啊
“憑什麼?我嶽父要我天翼弓圖紙還給我銀子了呢?長公主您可是家大業大,全天下都沒人敢跟您比家業,您不能白白要走吧?”
“怎麼?敲竹杠都敲到本宮身上了?”朱月君皺起眉問道。趙軒義急忙抬起雙手行禮
“不敢,但是長公主,這可是微臣經過五十多年精心製作,才有了如今這般神兵利刃啊!您不能不尊重微臣的勞苦心血啊!”
“五十多……?”朱月君被懟的好生無語
“你今年多大?”
“十七歲!”趙軒義毫不隱瞞的說道,哥們一向誠實。
“那你是怎麼精心製作五十年的?”朱月君氣憤的問道。
“這點小事您不用在意,就是彆人你給他一百年他也想不出來,智慧這玩意全靠天生,我的武器值這個價格!”趙軒義一點也不讓步,敲皇家的竹杠,那可是肥的流油啊!
朱月君冷冷一笑,不說話了,一把將折扇收起來,然後輕輕拉開胸口的衣裳,滿臉壞笑的看著趙軒義,趙軒義瞬間瞪圓眼睛,似乎知道朱月君下一步要做什麼了!
“五千兩!真的不能再低了!”趙軒義突然說道。
“哎呀、好熱啊!”朱月君又將袖子拉起來一點。
“三千兩!再低您就砍我腦袋吧!”趙軒義咬牙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