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唐柔被趙軒義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!
而當眾人剛剛看過田蘭峰的畫之後,一旁的葉耀明也收起了筆,隨後擦了擦頭上的汗水。
眾人一看,急忙走了過來“葉公子也畫好了?”
“算是吧!”葉耀明笑著說道。
走過來兩個女孩,將葉耀明的畫也表了起來,眾人一看,不禁為之一驚,葉耀明畫的是一個女孩,這個女孩走在一條街道上,天空下著雨,女孩射穿一身粉色長裙,手中撐著一把油紙傘。
葉耀明畫的細節也讓人瞠目結舌,首先是這個場景,這條街道眾人一看就認出來了,這分明就是醉春樓外麵的那條街道,女孩身後就是醉春樓,這個細節刻畫讓人忍不住點頭!
其次是雨水,天空下雨,雨水擊落在油紙傘上,居然還有飛濺的小水滴,地上也有被擊起的小雨滴,女孩的繡花鞋、還有裙擺處也被雨水浸濕了,這麼細微的地方,讓人忍不住稱奇!
而最厲害的地方就是,這個女孩不是彆人,正是醉春樓頭牌唐柔!一張絕美的容顏,加上頭上那蝴蝶發釵,還有那耳邊的翡翠蝴蝶耳環,眾人看到之後,紛紛露出了笑容!
田蘭峰一看,就知道,自己這邊有些失色,自己的風景畫的再好,也不如這個沒人養眼啊!不行,今天自己可不想輸!
“我說葉公子,你這就有些耍賴了,方才趙公子用唐柔姑娘為題,寫下詩詞贏了我賢弟,現在您又來這一出,這有些說不過去了吧?”田蘭峰笑著說道。
眾人一聽,似乎是有些道理,再好的戲法你變了兩次,也就不新鮮了,單憑畫作的話,田蘭峰明顯略勝一籌,不能因為看美女而把勝利交給葉耀明啊!這樣有失公允!
葉耀明也不著急,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“田公子,你先彆急,現在香還沒燒完,我的畫也還沒畫完,而我這一場一定贏你!”
“哦?學生洗耳恭聽!”田蘭峰笑著說道。
葉耀明看了看田蘭峰的話,看完之後,忍不住點頭“好一幅雨打蓮花!可惜啊可惜,少了一樣東西,不然我還真就俯首認輸!”
“少了東西?煩請葉公子明示,我這畫中少了什麼?”田蘭峰有些不服氣的問道。
“雨打蓮花,自然是少了雨水啊!”葉耀明一臉正經的說道。
“什麼?雨水?”田蘭峰看了看自己的畫,突然笑了“我說葉公子,你沒看到嗎?我這畫的雨水不比你的少,我這漫天的雨水,池塘的波紋,還有這墜落的雨滴,不比你的少吧?”
葉耀明向田蘭峰做了一個冷靜的手勢“田公子彆急,我不是說了嗎?我的畫還沒畫完呢!”
葉耀明說完,走到一旁,拿起一隻沒有用過的毛筆,然後又拿起一碗水,走到自己的畫作麵前,用毛筆沾濕了水,然後右手一抖,隻見十幾個水滴瞬間飛向他的畫作!
這一幕把眾人嚇了一跳,心道這家夥要乾嘛?水滴在畫作上,往小了說是斬卷,往大了說水滴一旦將墨跡全部打亂,整個畫紙就會模糊成一片,那樣的話最後畫紙被滴破,畫作也變的模糊,就什麼都不剩了!
而在眾人驚訝之中,神奇的一幕發生了,隻見這些水滴落到畫作上居然沒有將紙張浸透,而且還順著畫作慢慢滑落,隨著葉耀明不斷將水滴甩在畫作上,那些水滴慢慢從上落下,看起來仿佛就像是真的在下雨一樣,這幅畫……活了!
眾人看到之後不禁發出驚歎,心道這是怎麼回事?真的下雨了?現在從新看這幅畫,這意境瞬間不一樣了,仿佛真的看到唐柔在雨中慢步一樣,這幅畫已經充滿了靈氣!
葉耀明將水和筆放下,轉頭看向田蘭峰“田公子,你說我這幅雨中慢步,和你的雨打蓮花比起來,誰勝誰負?”
田蘭峰看到這幅畫,無奈的笑了,雙手一抱拳“葉公子果然是當世才俊,蘭峰輸了!”
葉耀明急忙將田蘭峰攙扶起來“田公子,咱們隻是切磋,娛樂而已!哈哈哈!”
葉耀明的笑聲在眾人耳中,仿佛就是一個巨大的嘲笑,嘲笑在場所有的文人,可是眾人也沒有辦法反駁,畢竟所有人都被這幅畫的貼彆之處折服了!
“他……是怎麼辦到的?水為什麼不會將畫浸透?”唐柔看向趙軒義問道。
趙軒義微微一笑,看了看葉耀明的書案上“是蠟!他將剛剛燃燒後留下的蠟油用筆在畫紙表麵塗抹一層,因為很薄,所以看不見,這樣的話水滴就不能浸透了!”
趙軒義的話落在李文洲和齊明山的耳中,兩人聽了之後,心裡很是感歎,這趙軒義還真聰明,這麼快就說出 這幅畫最特彆的地方了!
趙軒義附在唐柔耳邊“現在你就是答應以身相許,我估計都不敢答應了!”趙軒義這句話不是玩笑,他今天第一次見到葉耀明,並沒有十分看重他,以為他和他的弟弟葉耀國差不多呢!
結果經過這一幅畫之後,趙軒義真正的起了提防的心,葉耀明絕對沒有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,這個人可能比自己想的還要有城府,單單就這麼一幅畫,就已經展示他超越常人的頭腦與能力!
唐柔看了看趙軒義,心裡也含糊了,她之前還真沒看出葉耀明居然這麼厲害,穩住心神小聲說道“一切看你,你舍得我沒有話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