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好一會兒,冷宴終於回複,【謝謝大哥。】
冷鋒欣慰的點了點頭,他就知道,冷宴再生氣、再傷心,他都是個懂事的家夥,輕易不會亂來。
可是剛剛林嶼的態度,卻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。
他猶豫了一下,便撥通了一個號碼,沒想到真的打通了。
“這是吹得什麼風,咱們的大隊長竟然有時間給我打電話?”沈確的聲音輕柔的在電話對麵響起。
冷鋒勾了勾唇,在醫院樓下找地方坐下,“島島恢複記憶了。”
“是嗎?”沈確微微驚訝,“倒是比我預想的還要快,顯然她跟冷宴進展的不錯。”
“不是因為小宴,”冷鋒苦笑一聲,“是因為安安,安安遇到了危險,島島就……我們冷家欠島島的真是一輩子還不清。”
“竟是這樣。”沈確顯然覺得有些遺憾,“這確實不是一個好的契機,現在情況怎麼樣?安安還好吧?”
“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、多處骨折,醫生說最少要臥床一個月,”冷鋒不禁心疼起來,“這孩子的無痛症……也不知道是福是禍。”
他能想象到,如果不是無痛症,小予安沒辦法拚死反抗,肯定早就被虞常春那個畜生……
沈確聽了更加擔心,“那島島呢?她現在什麼情況?”
冷鋒皺了皺眉,“她……好像很恨小宴,當然,我能理解,當年小宴做的事兒確實過分,可我總覺得島島她……”
“她在有意報複冷宴?”沈確試探的問道。
冷鋒一下子站起來,豁然開朗道,“對,就是這種感覺,怎麼會這樣?”
沈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,“這是最差的結果了,你提醒冷宴一下,這一波報複恐怕不會簡單,但隻要熬過去了,島島會原諒他的。”
“會持續多久?”冷鋒有些著急,“就沒有彆的辦法嗎?”
“如果,林嶼是因為跟冷宴相愛,而喚起了從前的記憶,那麼,她對冷宴的恨肯定會少一些,可現在這種情況……”沈確搖了搖頭,“人的大腦都會想要保護身體,現在對林嶼的大腦來說,冷宴就是劊子手,這種恨意會將所有的愛意暫時抵消……”
冷鋒沉默著不說話,總覺得冷宴和林嶼真是一對多災多難的苦命鴛鴦。
“不過,你也彆太擔心,”沈確的聲音忽然明朗了幾分,“正好,有個人最近老是哭著喊著要去見島島,就讓她回去幫幫你們。”
“誰?”冷鋒下意識問道,卻在下一秒想了起來,“她能行嗎?”
沈確笑了笑,“你懷疑她?可彆忘了,她在三歲的時候,就把你們耍的團團轉,這些年,她都在我老師的研究院,我想再過幾年,我都不是她的對手了。”
“行,定好了時間,通知我,我去接她。”掛了電話,冷鋒總算鬆了一口氣,有救兵來,冷宴的日子或許會好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