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嶼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。
小予寧愣了一下，才小聲回答，“沒有，我沒有喊他爸爸，但是……”
“是他教你的對不對？”林嶼抓住小予寧的胳膊，“是冷宴讓你喊他爸爸的對不對？”
她顯然氣得不行，“這個冷宴是什麼意思？他想把你搶走嗎？這個人太有心機了，以後不能讓你們見麵了。”
“媽媽，沒有，”小予寧兩隻手一起抓著林嶼的手，“爸爸……不是，冷叔叔沒有教過我，我也沒有當麵叫他爸爸，媽媽你彆生氣，也彆不讓我見爸爸。”
“寧寧！”林嶼的聲音拔高了幾分，“媽媽有沒有說過，你的爸爸隻有沈確一個，彆人都不是。”
小予寧癟了癟嘴，明顯有些委屈，“可他……他明明就是我爸爸，彆的小朋友都有爸爸，寧寧也想要爸爸。”
她也控製不住這幾天積攢的情緒，放聲大哭起來，“嗚嗚嗚……”
小美美皺了皺眉，這才上前，將小予寧護在身後，“乾媽，彆生氣，小孩子懂什麼，如果真是我爸爸乾得嗎，我替你教訓他。”
林嶼的表情有些痛苦，就像小美美說的，她每次情緒失控，攻擊彆人，並不會讓她感覺到快樂。
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，好像身體裡長出來另外一個人，她無法控製的人。
“寧寧，沒事兒，媽媽不是故意凶你，”小美美轉過身去哄小予寧，“你去抱抱媽媽，她就開心了，好不好？”
小予寧擦乾眼淚，點了點頭，跑過去抱著林嶼，“媽媽，我錯了，你彆生氣好不好？”
“乖！”林嶼心疼的不行，將小家夥攬進懷裡，自己也紅了眼。
小美美覺得林嶼的情況比沈確想象的還要嚴重。
醫院裡，冷宴拿著打包好的東西回來，正巧護工要喂小予安吃飯了。
“爸爸？你怎麼回來了？”小予安看見冷宴一個人回來，不禁有些擔心。
“哦，爸爸吃飽了，就先回來了，不想讓安安一個人吃飯。”冷宴撒了個謊，他讓護工離開，自己開始喂小予安。
小予安吃了一口飯問道，“是媽媽趕你回來了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冷宴眼神躲閃，不去看兒子，“快吃，你媽媽還有美美姐姐、寧寧，一會兒就回來了。”
小予安知道爸爸撒謊了，他甚至能猜到爸爸根本沒吃飯。
“爸爸，你也吃。”他強忍住眼淚，不想讓爸爸擔心。
“乖！”冷宴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，跟兒子一起吃了起來。
“爸爸，你還很愛媽媽嗎？”小予安忽然問道。
冷宴點了點頭，“很愛，很愛很愛。”
小予安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開口，“可是媽媽好像……並不愛你，特彆是最近，我覺得……她不會跟你在一起了。”
冷宴的動作頓了頓，許久才說出三個字，“或許吧。”
“那你也不會怪她嗎？”小予安不太明白爸爸媽媽之間的感情，“如果以後，她嫁給了彆人，你也會繼續愛她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