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嶼沒想到,這一等就又過去了十分鐘,裡麵一直沒人出來。
她不禁著急起來,而且大夏天穿著隔離服,她整個人此時已經被汗浸透了。
“你彆急,估計快了。”金鎖鎖心疼的安慰她,又拿紙巾給她擦汗。
“沒事兒。”林嶼扯了扯嘴角,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的看著重監室門口,內心焦急又不安。
終於,又過了十分鐘,重監室的門打開了,隻不過這一次,是所有人一起出來了。
陳冰冰和主治醫生邊走邊聊,臉上帶著笑意,似乎是冷宴的情況不錯。
林嶼幾步上前,想詢問什麼,但是被陳冰冰無視了。
“島島,”冷鋒低聲說道,“先去把衣服換了吧,放心,小宴已經醒了,沒什麼事兒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林嶼很開心,可同時內心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,既然冷宴已經醒了,為什麼沒叫她進去呢?
她此時沒辦法多問什麼,隻能先去換衣服再說。
她一走,金鎖鎖不解的問沈確,“怎麼回事兒?冷宴醒了為什麼不見島島?這男人有沒有心?”
沈確歎了一口氣,他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很快,林嶼換好了衣服回來,卻沒見陳冰冰和冷鋒回來,她隻能焦急的等著。
過了一會兒,冷鋒終於回來了。
林嶼幾步跑上前,“怎麼樣?冷宴徹底醒了嗎?”
“恩,應該是。”冷鋒的眼神有些閃躲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“那他……”林嶼有些著急,一把抓住冷鋒的手腕,“他……沒問我怎麼樣嘛?”
冷鋒搖了搖頭。
林嶼徹底傻眼了,她有些不太明白,“大哥,到底怎麼回事兒?”
“島島,”冷鋒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“你彆著急,你聽我慢慢說,醫生之前不是也說了,小宴的頭受了很重的傷。”
林嶼呆呆的看著他。
冷宴掙紮了一下,才緩緩開口,“冷宴……好像忘了一些事兒,他認識我媽也認識我,但是……卻不記得自己結婚了,他……”
他注意到林嶼的臉色慘白,趕緊扶住她,“島島,你彆急,他隻是暫時性失憶,說不定很快就會想起來。”
“報應,這是我的報應!”林嶼的聲音有些哽咽,“因為我之前忘了他,那麼冷漠的對他,所以,他現在在報複我。”
“島島,彆這麼說,他會想起來的,相信我。”冷鋒不停的安慰她。
這時候,陳冰冰回來了,她看了眼林嶼的臉色,便猜到林嶼已經知道了。
她心中有一陣快意,“林嶼,事已至此,我希望你懂點事兒。”
林嶼不解的看過去。
“你跟小宴的事兒,我本來就不同意,現在他已經把你忘了,你就彆來打擾他了。”陳冰冰漠然的說道。
林嶼無法接受的一直搖頭,“不行,不能這樣,媽……”
“彆叫我媽!”陳冰冰此時終於可以把怒氣都發泄出來,“兩次,你兩次差點要了他的命,你怎麼忍心繼續纏著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