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書臣從書房裡出來,便見母親曾晚晴在客廳等他。
“母親!”他幾步上前,“怎麼還沒去睡?有什麼話要跟兒子說嗎?”
曾晚晴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“書臣,過來坐。”
裴書臣乖巧坐在自己母親身邊,曾晚晴出身書香名門,一生優雅、淡泊,隻喜歡看書、聽音樂會,裴書臣受她影響極大。
“母親聽說你最近跟一個叫林嶼的女子走得很近?”曾晚晴好奇的問道,“跟母親說一說,她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裴書臣有些哭笑不得,瞪了遠處守在那的老郭一眼,“母親,彆聽老郭說一些有的沒的,我跟這個林小姐,最多算半個朋友。”
曾晚晴了然的點了點頭,“這麼說來,倒是老郭敏感了。”
“好了,母親,你早點去休息吧。”裴書臣扶著曾晚晴站起身,“我送你上樓。”
“好,那你回去路上小心點。”曾晚晴溫柔的囑咐。
老郭親自開車送裴書臣回去,路上跟他說了一些見冷宴要注意的事兒。
“二少爺,裴家現在雖然不太涉足商業版圖了,但是冷宴如今的影響力不止在商業上,為了大少爺,到時候不管冷宴要如何刁難,還請二少爺儘量忍耐。”
老郭和裴父猜測,冷宴要見裴書臣,多半是因為林嶼這個前妻。
冷宴跟林嶼那場未辦成的婚禮,裴書臣不知道,老郭和裴父卻十分清楚,他們聽說冷宴失憶了,心中明白,等到他恢複記憶的那一天,林嶼一定還是獨一無二的冷太太。
縱使現在冷宴沒有恢複記憶,但是這麼霸道的男人,也不會允許彆的男人接近自己的前妻。
所以,冷宴非要裴書臣去簽賣房合同,無非就是想給裴書臣點顏色看看。
裴書臣想起白天冷宴看自己的眼神,那家夥似乎真的不喜歡自己,是因為林嶼?
他無奈的搖了搖頭,他跟林嶼……他神色淡淡的開口,“我倒不覺得這位冷總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,老郭,你跟那邊約吧,約好了時間告訴我就好,最近大學的課不算多,我隨時可以。”
“好!”
接下來的幾天,裴書臣一直沒接到去簽合同的消息,便忍不住主動問了老郭,結果老郭說冷宴很忙,估計還得再等等。
裴書臣哭笑不得,整個裴家上下如臨大敵,結果冷宴扔了個煙霧彈之後,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他也便沒再惦記。
五天之後,林嶼的首飾設計稿出來了,她親自把裴書臣約到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店。
“已經出來了?這麼快?”裴書臣喜出望外,他之前也給曾晚晴送過定製的首飾,但一般初稿都要等上至少一個月。
林嶼拿出了五張圖紙,遞了過去,“也隻是初稿,你看一下,有沒有想要修改的地方。”
“好!”裴書臣認真的看起來。
兩套方案,一套是一條項鏈、一副耳環和一個鐲子,還有一套是一個胸針、一條手鏈和一個發簪。
裴書臣看到發簪的時候,整個人都驚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