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書臣知道,冷宴之所以會針對裴家是因為林嶼,可他跟林嶼……他可以找冷宴解釋。
“算了。”裴父打斷了兒子的話,“島島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,不容易,冷家的做法本來就太過分了,咱們能幫多少幫多少吧。”
裴書臣有些驚訝,明明從一開始,裴父很反感他跟林嶼來往。
裴父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膀,“好了,你下樓吧,我換件衣服就來。”
“爸?”裴書臣忍不住擔心,“為什麼?之前你提醒我不要跟島島走的太近,可現在……冷家真的要針對裴家的時候,您怎麼……”
裴父扯了扯嘴角,“書臣,之前,島島對咱們來說算是陌生人,可是現在,她媽媽救了你媽媽,甚至,如果沒有她媽媽,你媽媽都不會來這邊,更不會有什麼裴家,不是嗎?”
他臉上露出淡然的表情,“我從小教育你們兄弟,知恩圖報,總不能自己都做不到吧?”
“父親!”裴書臣難掩激動,其實在他的印象中,裴父更多時候是個精明的商人,可現在他知道,裴父一直是給他和哥哥引路的明燈。
“錢財也好,權勢也罷,終究是身外之物,”裴父深深歎了一口氣,“沒了就沒了吧。不過,我已經跟你哥商量了,從現在開始謹慎行事,儘量減少損失,希望……未來不要太難了吧。”
裴書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“父親,我能做什麼嗎?”
“你呀,學校的事兒,你自己要注意,還有就是,好好照顧你媽,這段時間我跟你哥肯定都會很忙,”裴父拍了拍兒子的胳膊,“彆讓你媽多想,方便的話,也多帶島島和孩子們過來。”
“好!”裴書臣一口應下,生意上的事兒他確實不懂,也幫不上忙,但他一定會照顧好媽媽。
“去吧!”裴父笑著說道。
等到裴書臣離開,書房的門再次關上,裴父才轉身走到窗邊,眉宇間全是擔憂。
冷宴是雷霆手段,短短幾天,裴家的資產已經折損過半,裴父不知道自己能守住多少,但是他隻能拚力一搏。
林嶼和兩個孩子在裴家吃了晚飯,又待了一會兒才回去了。
路上,玩累了的小家夥們很快睡著了,林嶼輕聲輕語的跟裴書臣聊天。
“家裡最近還好吧?”她忽然問道。
“恩?”裴書臣從後視鏡上看了林嶼一眼,笑了笑道,“挺好的,怎麼突然這麼問?”
林嶼沉默了一下,她隻是覺得有些可疑,畢竟之前曾晚晴說過,裴家不做生意之後,裴父就一直在家陪她,可最近……她不相信這些是巧合。
她的聲音嚴肅了幾分,“書臣,我知道你們把我當成家人了,我也是,所以,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兒,我不希望以後知道了,讓自己隻能自責、愧疚。”
裴書臣皺了皺眉,將車停在了路邊,“島島,我必須告訴你,不管發生什麼,都是我們裴家自己的選擇,你無需自責,更不用愧疚。”
“所以,到底發生了什麼?”其實裴書臣從書房回來的時候,林嶼就注意到他有些心神不寧。
“島島,如果需要的話,我肯定會告訴你。”裴書臣回過頭,笑著看她,“相信我。”
林嶼最終還是接受了裴書臣的說法,點了點頭,“好,我相信你,但同樣,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,如果有需要,我也可以幫上忙。”
“好!”車子再次啟動,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