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鎖鎖婚禮這天,天氣特彆好,是沈城入冬之後少有的晴天。
因為是個小婚禮,更像是一個親朋見麵會,所以幾乎沒有那些繁文縟節,新娘和新郎也可以睡到日上三竿。
接近中午的時候,金鎖鎖才從房裡出來,結果就見林嶼、小予安和小予寧,甚至王芸都已經穿戴整齊,全都無奈的看著她。
“拜托,大姐,你今天不是結婚嗎?”林嶼有些哭笑不得,“你多少重視一點嘛?”
金鎖鎖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,“我很重視呀,還設了鬨鐘,主要是昨晚回來太晚了。”
昨天他們去領了證,昨晚冷廷深就拉著她在新房裡折騰了好幾個回合,她今天能起來真的是萬幸了。
想到這兒,她也是欲哭無淚,之前自己還傻傻的以為冷廷深是不是得了什麼隱疾,結果呢,昨晚她也算是還債了。
更可惡的是,冷廷深說這隻是開始,已經領了證,而且他出了民政局就把結婚證扔到了垃圾桶,美其名曰,一輩子不會離婚,自然也不需要那個證,所以,金鎖鎖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。
林嶼看出金鎖鎖的畫外音,同情的笑了笑道,“走吧,我幫你。”
婚宴設在帝豪酒店,最頂層一個小宴會廳,參加婚禮的主要是冷家人、金鎖鎖的母親,還有林嶼等人,這些人也就一個桌子。
金鎖鎖化好妝,換好禮服,又戴上林嶼送的首飾,一行人便出門了。
到了帝豪門口,林嶼發現金鎖鎖的媽媽陳美玉已經等在那,而旁邊站著的人……是裴書臣。
她驚訝的看向金鎖鎖,那天兩人吃過飯之後,就一直沒有聯係。
忽然再見麵,林嶼不禁有些緊張。
“是我叫他來的。”金鎖鎖用力捏了一下林嶼的手,“今天冷宴、白筱柔肯定會一起來,我叫裴書臣來,你不至於太被動。”
林嶼無奈的搖了搖頭,總覺得不該拿裴書臣當擋箭牌。
一行人下了車,小予安和小予寧一起跑了過去,小予寧嘴裡一直歡快的喊著,“小臣臣,小臣臣!”
“寧寧!”林嶼叫了一聲,提醒小予寧,“不許沒有禮貌。”
小家夥此時已經被裴書臣抱在懷裡,聞言癟了癟嘴,又笑嘻嘻的叫裴書臣叔叔。
“乖。”裴書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,挨個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頭,目光從林嶼身上掃過,最後落在了金鎖鎖身上,“鎖鎖小姐,新婚快樂。”
他拿出一本書和一個紅包,“書是禮物。”
“哇哦,謝謝裴二公子。”金鎖鎖笑著接過,又衝陳美玉笑了笑,“媽,女兒是不是出息了,竟然交到了會送書作為新婚禮物的朋友。”
她把紅包給了陳美玉。
“你呀你!”陳美玉沒想到,繞了一大圈,最後自己女兒還是嫁給了那個男人。
對於冷廷深,她的印象依舊不太好,可金鎖鎖年紀不小了,離過婚、又不能生育,所以對她這個母親來說,女兒開心最重要。
母女倆手挽著手走在前麵,林嶼領著小予安,裴書臣抱著小予寧,一起走在後麵。
他們消失在門口之後,另一輛車的兩個人才下來。
陳冰冰臉色很難看,“不行,我還得打電話叫柔柔過來,你也是,非不讓她來乾什麼,人家成雙成對的出現,不就是要你難看嗎?”
本來白筱柔是要一起來的,可是冷宴說什麼也不是正經宴席、不需要來,讓她在家安心保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