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家了在微信說一聲。”曾晚晴還是有些不放心,一直看著林嶼他們走遠了,才轉身往家走。
奇怪的是,她發現家裡黑漆漆,似乎沒人,而且她回來了,裴父怎麼沒出來接她?
她走到門口,見門並沒有鎖,一邊換鞋一邊試探的喊了一聲,“遠征?張嫂?有人在家嗎?”
依舊沒人回應。
曾晚晴皺了皺眉,將東西放到一邊,便準備開燈,可按了一下,卻發現燈不亮,似乎是停電了。
她覺得更奇怪了,便拿出手機給裴父打電話。
電話鈴聲響起,似乎是在臥室裡,但是卻沒人接聽。
曾晚晴摸索著一點一點往臥室走,到了臥室門口,她還禮貌的敲了敲門,“遠征?你在裡麵嗎?”
沒人回答。
她試探的推了一下,門沒有鎖,於是,曾晚晴掛了電話,推開了臥室的門。
一瞬間,她驚得瞪大了眼睛。
隻見臥室裡掛著小星星造型的燈,特彆漂亮,而床上還鋪著玫瑰花瓣,地中間,裴父正單膝跪在那裡。
曾晚晴一瞬間紅了眼睛,不明所以的問道,“你這是搞什麼?”
“老婆!”裴父從身後拿出一束花,前幾天林嶼給他發了信息,說這幾天曾晚晴心情不好,想起了當年的事兒,讓他想辦法等曾晚晴回來好好哄一哄。
他問了裴書禮和兒媳,才在家裡好好布置了一番,就等著曾晚晴回來了。
他依舊單膝跪著,把花舉到了曾晚晴身前,“老婆,我愛你,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婆,當年的事兒,是我錯了,這麼多年,我不敢忘,老婆,你原諒我好不好?”
曾晚晴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去,她上前接過花,“你先起來,你自己的腿有什麼毛病不知道嗎?先起來說!”
“老婆,我真的知道錯了,你相信我嗎?我真的沒有愛上那個秘書,當時……我也是鬼迷了心竅……”裴父的心情顯然有些激動,這麼多年,他以為那件事早就過去了,卻沒想到曾晚晴一直壓在心底,他無法想象曾晚晴怎麼熬過來的。
他忍不住哭了起來,“老婆,我真的該死,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犯了錯,我不是人!”
“彆這麼說。”曾晚晴蹲下去,輕輕抱住了裴父,“當時,其實我也有錯,我那時候情緒不好,身體不舒服,每天都在折磨你,也是我自己親手把你推遠了。”
“不是的,不是的。”裴父拚命搖頭,“我後來查過,你那時候其實是體內的激素作祟,說白了,是因為懷孕,你的一切犧牲都是因為懷了我的孩子,我卻……我真不是人。”
“過去了,都過去了。”曾晚晴沒想到原來後來裴父還做過這些功課,而且聽他這麼一說,她心情也好了很多。
當年的事兒,她怪裴父,也怪自己,可沒想到……兩個人都錯了,兩個人也都沒錯。
她扶著裴父站起身,“最重要的是,我們熬過來了,我們沒有分開,對不對?更重要的是,以後,我們還要一起度過餘生,對不對?”
裴父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