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嶼用力咬著唇,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身下的大床,隨著猛烈的撞擊,一次次深陷下去。
她不知道冷宴怎麼了。
明明結婚一年,他一次也沒碰過她。
恍惚中,她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自己,淚水瞬間決堤而下。
冷宴注意到林嶼的眼淚,心中更加不屑。
他一邊報複似的持續發力,一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。
“哭什麼?這不是你想要的嗎?”
林嶼淚眼朦朧的搖了搖頭。
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。
脖子上的力道越來越大,她幾乎難以呼吸。
或許,就這麼死了也好。
男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?一次又一次的算計我?”
林嶼聽不懂他的話。
她索性閉上眼睛,暗暗希冀冷宴真的掐死自己。
一個小時過去,男人終於得以釋放。
他逃似的起身離開,嫌棄與林嶼多一秒鐘的接觸。
這樣的婚姻還有什麼意思呢?
林嶼真的累了。
這一年來,她努力過。
她用儘全力的愛著冷宴,可結果呢?
她輸得體無完膚。
“我們離婚吧!”
說出這句話,林嶼覺得自己好像終於能鬆一口氣了。
真好,一切結束了。
她再也不用擔心它何時會結束了。
冷宴停下腳步,“你說什麼?”
“冷宴,我們離婚吧。我還你自由之身,你想去愛誰……”
纖細的脖子再次被掐住。
冷宴怒不可遏。
“林嶼,你是不是忘了什麼?”
“當初要不是你下藥、爬床,又跟你母親一起上門逼婚,你覺得你進的了冷家的門嗎?”
“離婚?”
“就算要離婚,也隻有我提出的份兒。”
“你沒資格!”
男人拂袖而去。
林嶼木然的坐在床上,仿佛對一切都失去了感知。
冷宴洗完澡之後,直接去了客房。
第二天一早,他在餐桌上看見了一份離婚協議書。
林嶼靜靜的坐在他對麵。
冷宴哼了一聲,將協議書摔在了桌上。
林嶼不可能連夜擬了這東西,顯然她早有準備。
他譏誚的開口,“這麼迫不及待,你是找好下家了嗎?”
林嶼沒回答。
她確實早就準備好了。
在收到那條短信的時候,她就知道自己的婚姻結束了。
離婚協議書在抽屜裡放了好幾天,可她就是沒法拿出來,沒法跟冷宴說出離婚兩個字。
卑微到塵埃裡的冷太太,她還沒當夠呢。
可是,她真的沒有選擇了。
“冷宴,簽了吧,我什麼都不要。”
冷宴被氣笑了。
一個不顧廉恥嫁進冷家的心機女,說什麼都不要?
他隨手將協議書扔進了垃圾桶。
“林嶼,彆跟我玩這套兒。”
“你要是真想離婚,昨晚為什麼給我下藥?”
下藥?
林嶼驚得瞪大了眼睛。
下什麼藥?
她沒有。
“你現在應該明白我多惡心你了吧?”冷宴惡狠狠的說道,“如果不吃藥,我對你半分興趣都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