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很好。
鄧淑梅越想讓她給林美芝讓位,她越要讓她不痛快。
“對,你說的一點沒錯。”她報複性的笑了笑,“我就是要占著冷太太的位置,就是不讓林美芝稱心如願,你滿意了……”
她的話沒說完,就見冷宴推門而入,神色鐵青。
冷宴手裡提著晚餐,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笑話。
他真是蠢到家了,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林嶼耍弄。
林嶼這個歹毒的女人,連她媽都憎惡她,是她自作自受。
他將晚餐扔到地上,一腳踩爛,冷冷的注視著林嶼。
“離婚協議書,我簽好了就給你送來!”
跟這種女人的婚姻,多忍一天都是自己的屈辱。
冷宴摔門而去。
林嶼後悔自己剛剛不該逞口舌之快,卻見鄧淑梅在旁邊樂的合不攏嘴。
“我跟林美芝,到底誰是你的親生女兒?”她忍不住問道。
鄧淑梅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嶼,嘖嘖了兩聲。
“我倒是希望有美芝那麼一個聰明、漂亮的女兒,可惜,我沒那個福分。”
“你滾!”
林嶼拿起旁邊的枕頭砸了過去。
“你瘋了?”
鄧淑梅氣得跳腳,“連你媽都打,你還是人嗎?”
“你還配當媽嗎?你滾,我不想看見你。”
林嶼又拿起桌上的東西砸過去,她真的不想再看見鄧淑梅,一眼都不想。
“走就走,你當我愛來呀。”
鄧淑梅挎著包,在門口翻了個大白眼,轉身扭著屁股走了。
要不是冷宴親自通知她,她才懶得來看那小賤人一眼。
林嶼萬念俱灰的躺回床上。
她拿起手機,看見金鎖鎖昨晚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,最後又發了幾條微信。
金鎖鎖以為她後悔了,回去冷家了。
林嶼苦笑一聲,告訴金鎖鎖自己在林家住幾天。
她打算腿上的傷好了之後再去找金鎖鎖,免得她為自己擔心。
林嶼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醫院呆了一晚上,沒想到第二天一早,一睜眼就看見了林美芝。
一年不見,林美芝越發漂亮了。
一頭亞麻色卷發,完美無瑕的妝容,剪裁得體的套裙,標準的八厘米高跟鞋。
完全沒有了出國前的狼狽和不堪,又變回了人人豔羨的林家大小姐。
林美芝是林嶼的堂姐。
她們同年同月同日生,據說林美芝隻比林嶼早了不到一個小時。
可就是這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,讓兩人擁有了天差地彆的人生。
林美芝的爸爸,是林家家主,掌管林氏集團,為人謙和、溫順,是個非常寬厚的男人。
而林嶼的爸爸,是林家老三,酗酒、好賭,不務正業,半年前把自己喝死了。
林美芝的媽媽,可以滿足林嶼對媽媽這個詞的所有想象,是那麼溫柔、美麗,每次見到林嶼都輕輕地喊她島島。
她會問島島吃飯了嗎?問島島也喜歡畫畫嗎?
她總說我們島島以後會成為大畫家。
而林嶼的媽媽……隻會一次次撕壞林嶼的畫,讓她不要做什麼畫家的夢,說她的畫一文不值。
“島島?”
林美芝用手在林嶼麵前晃了晃,“怎麼?不認識堂姐了嗎?”
林嶼胡亂擦了一把眼淚,“堂姐,你終於回來了。”
她迅速低下頭,不敢直視林美芝。
當年事發之後,她一直想當麵跟林美芝道歉,可林美芝不願意見她。
再次重逢,林嶼羞愧難當。
林美芝卻仿佛一切如常,拿椅子坐在了床邊。
“我聽阿宴說,是他不小心撞了你的腿,你現在還好吧?我替他跟你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