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狗男人!”林嶼暗罵了一聲。
她實在是太困了,沒等冷宴回來,她就睡著了。
因此,她並不知道冷宴在衛生間足足待了半個小時,出來的時候,臉色黑的嚇人。
他甩了甩酸痛的右手,看著床上的女人睡得那麼香,氣得咬牙切齒。
最後,他在沙發上實在是睡不著,便摸索著上了床,睡在另一側。
林嶼第二天睜開眼的時候,便發現自己八爪魚一樣纏在男人身上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她嚇的尖叫起來。
“抽什麼風?”冷宴睜開眼,便下床去穿衣服了。
林嶼抱著被擠在床邊,“誰讓你上床了?”
“這是冷家,我是冷家家主,我願意睡哪就睡哪。”
冷宴背對著她,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。
林嶼洗漱完,見冷宴竟然在等自己。
兩人默契的沒說話,一起下樓吃早餐了。
沒想到老爺子也在。
“爺爺,早上好,媽,小叔,早上好。”
兩人一起跟長輩們打過招呼,便坐下吃飯了。
“昨晚睡得好嗎?”冷老爺子笑盈盈的問道。
林嶼餘光看了冷宴一眼。
“挺好的,爺爺。”冷宴乖巧回答,“爺爺呢?睡得怎麼樣?”
“也好。”老人家麵前的粥,顯然沒吃多少。
他又看向陳冰冰,“我昨晚做夢,夢見了一幅畫,像仙境一樣美……”
陳冰冰沉默著沒說話,不知道老爺子想乾什麼。
“是嘛,爸,這麼漂亮的畫,要是不畫出來,是不是可惜了?”
一邊的冷廷深笑嘻嘻的說道。
陳冰冰立刻瞪了他一眼,可是已經晚了。
冷廷深的話顯然說到了老爺子心裡。
他點了點頭,“我也是這個意思,島島,你和小晏在老宅多住幾天,幫爺爺把畫畫出來吧?”
“……”林嶼下意識看向冷宴。
“爺爺……”冷宴遲疑著開口。
“我沒問你的意見。”冷老爺子看向林嶼,“島島,願意幫爺爺這個忙嗎?”
“爺爺,”林嶼一臉抱歉,“不是我不想幫忙,是我的手,短時間內確實不能畫了。”
“右手不能,不是還有左手嘛?”老爺子依舊是眼神熱切的樣子。
“爸,”陳冰冰終於忍不住開口,“畫畫哪是這麼容易的事兒,右手不行就能換左手,你就彆難為她了。”
“難為了嗎?”冷老爺子隻問林嶼。
這事兒林嶼沒想過,更沒試過,但是她也知道這不容易。
可是看著老爺子的眼睛,她真的沒辦法拒絕,“我……試試吧。”
“恩。”老爺子滿意了,讓護士扶著,回了房間。
陳冰冰氣得肺都要炸了。
她一把扔掉筷子,想方設法的衝林嶼發難。
“林嶼,有些話我現在必須說了,你跟小晏結婚一年了,為什麼一直沒有懷孕?”
“作為冷家的媳婦,照顧男人,延綿子嗣,你一件都做不好,我想不到你留在冷家還有什麼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