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淑梅的葬禮全權由冷宴操辦,林美芝堅持以女兒身份出席,倒讓他挺意外。
陳冰冰也去了。
她知道鄧淑梅買凶殺林深的事兒,找機會讓林美芝私下聊聊。
“林深的事兒跟你沒關係?”她直接挑眉反問,銳利的目光盯得人心底發慌。
這幾天林美芝戲演的足,眼睛一直是腫的,整個臉也是腫的,所以幾乎沒什麼表情,也看不出什麼破綻。
她搖了搖頭,“我沒想到她會這麼瘋。”
陳冰冰也沒再多過問,說實話,她年輕那會兒,能做出的事兒比林美芝更狠,但隻要你成功了,這些都不算什麼。
“無所謂了。”她聲音很冷,“跟小宴結婚之後,好好過日子。”
林美芝彎了彎腰,目送著陳冰冰離開了。
看來這一次,她真的做對了。
林嶼到的時候,正好在門口遇見了陳冰冰。
她坐在輪椅上,因為實在是不方便行走,冷鋒在後麵推著她。
陳冰冰見狀幾步上前,“這是怎麼了?”
她的目光下意識就看向林嶼的小腹,生怕孩子會出什麼問題。
“沒什麼。”冷鋒搶先回答,“媽要回去了?”
陳冰冰點了點頭,又看向林嶼,“好好照顧自己,彆讓大人們擔心。”
此時,她也知道了林嶼和林美芝被抱錯了的事兒,當然,她也能猜到這不是意外。
她想到這些,再看向林嶼的時候,眼中有道柔光。
“孩子,你能來挺讓我意外的。”她輕輕拍了拍林嶼的腳步,“受委屈了。”
林嶼鼻子一酸,眼淚差點掉出來,她能感受到陳冰冰說這些話是真心的。
就算鄧淑梅曾經確實有愧於她,但畢竟把她養大,也讓她上學、學了很多東西,哪怕最後鬨的不相往來,人已經不在了,她還是應該過來看看。
“進去吧。”陳冰冰又讓冷鋒晚上回家一趟,便離開了。
冷鋒推著林嶼進了禮堂,幾乎所有人都看了過來,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,大家看看林嶼,又看看林美芝。
顯然,林美芝更加傷心,整個人看起來都格外憔悴。
反觀林嶼,她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精神,但至少應該沒有哭過。
“要過去獻花嗎?”冷鋒低下頭,在她耳邊問道。
“恩。”林嶼點了點頭。
冷鋒便推著她上前,取了兩朵白色菊花,放在了鄧淑梅的屍身邊上。
林嶼本以為自己會無動於衷,可是真正看見鄧淑梅毫無生氣的躺在那,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。
她微微低著頭,輕聲道,“您走好,今生恩怨到此都結算了,願您來生能活得順心順意。”
默哀了一會兒,冷鋒又推著她離開。
經過逝者家屬那,冷宴正扶著林美芝,兩人的目光都看著林嶼。
林嶼看了看兩人,節哀兩個字卻說不出口,隻是輕輕點了點頭,便讓冷鋒推她走了。
回到醫院之後,林嶼便讓冷鋒回去。
“今晚讓鎖鎖留下,你早點走吧。”
“沒關係,還早著呢。”冷鋒拿起一個蘋果,“我削給你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