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確輕輕歎了一口氣,拍了拍冷鋒的肩膀,“走吧,先回去。”
冷鋒回過神,衝金鎖鎖尷尬的扯了扯嘴角,“是哈,時間不早了,我們先回去了。”
他指了指房門,“等我們走了,陪她說說話。”
金鎖鎖自持人間清醒,可看到這一刻的冷鋒,她還是忍不住鼻子發酸。
她見人轉頭就走,立刻大聲道,“喂,東西不要了?”
她把紅色絲絨盒子扔了過去,“這東西可不能轉送。”
冷鋒一把抓住,儘可能的笑的很正常,“謝了。”
金鎖鎖送兩人出去,在門口的時候,她又忍不住替冷鋒加油,“大哥,彆氣餒,終有一天,你這禮物一定會送出去。”
“去看看島島吧。”冷鋒將盒子小心的揣好,跟沈確一起離開了。
進了電梯,他瞬間垂頭喪氣起來,低著頭,看起來像個被主人丟了的大型犬。
“乾嘛?”沈確踢他鞋子,“剛剛鎖鎖也說了,以後一定會成功,我也相信。”
冷鋒深深歎了一口氣,他很認真的問沈確,“你說,我跟小宴差彆很大嗎?”
“當然了。”沈確肯定道,“人家是霸道總裁,你嘛……就是憨憨,不過也很厲害了,中校唉,這麼年輕的中校。”
他顯然想逗冷鋒開心,可惜沒什麼效果。
“我是說,如果曾經林嶼深深的愛過小宴,她還有可能愛上我嗎?”冷鋒的眼神很悲傷,“畢竟我跟小宴,真的差彆很大。”
“你這是什麼道理?”沈確,一個沒有任何戀愛經驗的心理學家,此時變身戀愛學家,說的頭頭是道,“人都會變呀,現在的林嶼也不是從前的林嶼了。”
他十分肯定的說道,“人呢,每過七年,身上的細胞都已經完全換了一遍,也就是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人了,她憑什麼不能愛上你?”
冷鋒明顯聽進去了,眼睛一眨不眨的問道,“真的?”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沈確用力點了點頭,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。
冷鋒臉色果然好了一點。
“你彆想太多,我猜……”沈確深沉的摸了摸下巴,“林嶼的婚沒離成。”
冷鋒皺了皺眉,確實,今天他跟林嶼打電話的生活,明顯感覺到林嶼欲言又止,剛剛兩人一起在廚房的時候,林嶼也似乎有話要說。
他覺得,如果離婚成功,林嶼應該會告訴他。
“想離個婚這麼麻煩嗎?”冷鋒第一次感覺到著急,煩躁的抓了抓頭發。
沈確嘖嘖了兩聲,“離婚並不麻煩,麻煩的是,他們兩個人中,總有一個不想離。”
冷鋒讚同的點了點頭。
“從前,或許是林嶼,但是現在,”沈確拍了拍冷鋒的肩膀,“我看林嶼已經鐵了心,你得幫她。”
“我怎麼幫?”冷鋒明顯很為難,“小宴是我弟弟,我本來就對不起他。”
“你怎麼對不起他了?”沈確哭笑不得,“你又不是真的搶了他的老婆,是他自己不要了,你才動了心,你這不算第三者。”
“我不是說這個,我是說……”冷鋒明顯有苦難言,頓了頓才接著說道,“我小時候就那麼不負責任的跑到了國外,把原本是我肩膀上的東西丟給了他,我心中一直過意不去。”
沈確無語,“這件事,你要讓六歲的孩子承擔後果,會不會太殘忍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