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宴哄睡了小予安,才重新回到了一樓。
客廳裡空無一人,陳冰冰已經去休息了,冷廷深和冷鋒在餐廳的吧台喝酒。
冷宴幾步上前,冷鋒便又拿了酒杯幫他也倒好了。
三個大男人倒是默契,一杯接著一杯,沒人說話,隻是喝酒,氣氛滿是傷感。
終於,半個小時後,冷廷深隱隱有了醉意,“我們冷家男人怎麼都這麼可憐,有顏值家世好錢又多,可為什麼各個都愛而不得?”
冷宴嗤笑一聲,自嘲的說道,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
“作孽的是你們兩個,可彆帶上我。”冷鋒仰頭,又一杯酒下肚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冷廷深低聲笑起來,“那你小子更慘,從頭到尾都是個配角。”
“是呀,配角,”冷鋒晃了晃杯裡的酒,“從未得到過,又何來失去?”
他看了看麵前的兩個人,“如果有重來的機會,你們是希望像現在這樣得到又失去?還是想像我一樣,從未得到過?”
“當然是像現在這樣,”冷廷深率先說道,語氣十分肯定,“我跟鎖鎖的那段時光,我一輩子都不會忘,也不想忘。”
說完,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沉默的冷宴。
冷宴依舊是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聲音苦澀的開口,“我還真不知道,我跟島島的那段歲月……其實不論對她還是對我,都是苦遠大於甜……”
他有些無法承受的抱住頭,“更何況,她現在失憶了,我等於被愛過又被徹底遺忘,這種滋味……真的生不如死。”
三個人再次默契的沒有再說話,似乎將要說的苦水全都伴著酒喝回了肚子裡。
另一邊,林嶼洗漱好了之後,便接到了趙明明的電話,說營銷部已經準備好了,小予寧隨時可以過去拍廣告。
“好,那就這個周末吧,我會帶她過去。”掛了電話,林嶼把這件事告訴了沈確。
“挺好呀,我同意。”沈確是個開明的父親,特彆是小予寧想做的事兒,他從來不會阻止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林嶼笑著搖了搖頭,“你呀,早晚把她寵壞了。”
“怕什麼?她是我們家的公主,我願意寵她一輩子。”沈確毫不在意的樣子。
“隨你吧。”林嶼看了沈確一會兒,才紅著臉開口,“真的不要進去睡嗎?其實我們中間隔著寧寧……”
“快去睡吧,明天還要早起送寧寧去幼兒園呢。”沈確笑著說了晚安。
“好吧,晚安。”林嶼輕輕歎了一口氣,回臥室去了。
第二天,林嶼去送小予寧去幼兒園,結果發現小予安竟然也來了。
“安安,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上學了?”她有些擔心,“後背的傷完全好了嗎?”
“媽媽,我沒事兒。”小予安這話雖然是回答林嶼,但是一雙大眼睛卻一直緊張的看著小予寧。
林嶼瞬間明白了,安安是著急跟寧寧和好,她忍不住心疼,在小予寧耳邊提醒道,“寧寧,還記得昨天說的話嗎?今天就不許生哥哥的氣了哦!”
小予寧點了點頭,其實她昨天就不生氣了,但是她怕爸爸會傷心,她要保護爸爸。
她邁著小短腿,幾步跑到了小予安跟前,“哥哥,我不生你的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