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易三分心思,用在下棋上,七分心思卻用在谘詢神胎強者的情況上,便是這樣,依舊和劉君實殺得難分難解。
連下十局,許易勝七敗三,輸的三局中,有兩局是劉君實出了妙手,還有一局則是最後一局,他看劉君實的狀態已經極為糟糕了,特意讓了一局。
勝了第十局,劉君實緩過一口氣,竟還想乘勝追擊。
豈料門子來報,幕僚院的朱理事長登門拜訪,劉君實隻好停了棋,指了指許易道,“信是不信?此君必是為你而來。”
二人迎了朱理事長入內,朱理事長也不廢話,直言幕僚院中有事,急需調十五名幕僚官,許易便在征調的名單中。
許易道,“既是院中有事,某自無推辭的道理,還請大人先去,某稍後便來。”
朱理事長微微一笑,道,“還是一起去吧,此事重大,某接到的令旨,便是要隨許兄一並回返。”
許易眉頭一皺,便聽劉君實的聲音傳入耳來,“某雖不理外事,但也知目下幕僚院中無事,必定是外事借調幕僚院中的力量。你才掀起大案不過旬日,此時便來了借調,許兄,你可得多長個心眼。”
許易傳音道,“多謝劉兄提醒,某自會當心,隻是恐怕近期便不能和劉兄下棋了。”
他本是個謹慎的性子,早就想著那位席長老,便是劉君實不提醒,他也會往席長老那處尋思。
他原本以為,那邊即使要動,也得過些日子,畢竟,席陽春之事才發,姓席的現在便出動作,未免影響太大,有駭物議。
如今看來,人家根本就不顧忌什麼物議,讓許易著實撓頭。
招惹上此種無所顧忌的對手,終歸不是件好事。
朱理事長一路上如看犯人一般,寸步不離,直到入了幕僚院的理事大廳,朱理事長才離開。
許易在廳中見到了其餘十四位同僚,除此外,兩隊甲士,分列兩旁,氣氛極為肅穆。
眾幕僚官都沒心思寒暄,許易到了,尋了位子立了。
約莫半盞茶後,陳鐵手和一名黃眉中年同時行進廳來,廳中頓時起了私語聲,許易捕獲到那名黃眉中年的身份信息。
此君竟然是暗衛的一名副衛長,喚作左烈陽,和陳鐵手一般,皆是四境修為。
場間的驚疑聲,非是驚詫二人的修為,而是對二人這個組合,感到無所適從。
一個是梅花鐵衛的頭麵人物,一個是暗衛的頭麵人物。
梅花鐵衛負責偵緝邪教、暗夜行者,主外事。
暗衛則對內實行監察,主內事。
雖外事、內事,往往有重疊之處,但此二衛的主官為了避嫌,極少有交集。
如今,暗衛和梅花鐵衛的兩大頭麵人物,走到了一起,無法令人不多想。
陳鐵手的視線若有若無地掃了許易一眼,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可惜,隨即收斂所有的情緒,說出一番話來。
他依舊沒說什麼任務,而是要將這十五人帶離,並強調了紀律,不允許眾人詢問,隻需跟著走便是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