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恨比天高,比地闊,以至於他可以暫時放下對許易的怨恨,要找宮賢複仇。
因為他清楚,光憑他自己的力量,找上宮賢,不過是在蔣家的死亡名單上,多添上一個姓名。
但有了許賊的幫助,便大不一樣。
儘管這狗賊修為低微,但死活求活的折騰勁兒,料敵機先的靈敏,陰險狡詐的心腸,無一不是生平僅見。
最重要的是,現在他們有了共同的敵人,便有了最堅強的合作基礎。
“這不是廢話?你以為我會放過姓宮的?隻是你我之間的過節怎麼算?”
許易盯著蔣四海道。
蔣四海瞠目道,“我全家遭劫,沒有你的一份功勞?”
許易冷笑道,“我若動下嘴皮子,便能令人死亡,我早就統治世界了。歸根到底是你自己認錯了主子,才有此劫難,這筆賬不算清楚,我不能與你合作。”
許易當然不是真要和蔣四海算賬,他不過是助蔣四海打開心結,打開歸怨於他許某人的心結。
不然,即便達成合作,他總要擔心蔣四海暗算自己。
蔣四海憤懣半晌,哼道,“你不必往回繞,我既和你合作,便不會動歪心眼,蔣某可以心血為誓。”
許易當即收回三根縛龍索,給了蔣四海初步的信任。
他並不擔心脫困後的蔣四海暴起傷人,蔣四海的資源都散在紫域空間,傷勢並未全複,他又握有奇符,隻要蔣四海沒瘋,就不會動手。
蔣四海沒想到許易這般乾脆,怔了怔,大手一劃,胸口破開,露出砰砰跳的心臟,取出一滴鮮血,淩空布畫,約為誓言。
其實,許易並不知道此種心血之誓,對蔣四海這等神胎強者的約束能有多大。
但蔣四海有此表現,已足令他安心。
約罷心誓,蔣四海向許易要來黃紙,紅燭,老酒,線香,出了洞窟,尋了一處高地,向北而望,做了一場簡單的祭祀。
許易道,“也許姓宮的隻是說說,蔣兄的家人……”
蔣四海打斷道,“宮賢是什麼樣的人,我比你清楚……”
話至此處,他自己也無言了。
仔細想想,他若真的完全清楚宮賢的為人,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。
沉默片刻,他揮了揮手,似乎在和什麼作彆,回看許易道,“該辦正事了,想問什麼,你問便是了。”
從一開始,他便清楚許易擒他不殺,為的便是從他嘴裡套出足夠多的,關於宮賢的事,關於這蠻荒境的事。
許易點點頭,移出一套桌椅和茶具,另有四樣果盤,邀請蔣四海坐下。
蔣四海怔了怔,道,“我當真無比的好奇,你那個紫域空間到底是個怎樣的存在,你就是靠那個紫域空間,剝離掉幽羅蝶吻的吧?”
“幽羅蝶吻,你說我身上沾染的是幽羅蝶吻?世上當真有此奇物?”
許易驚聲道。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