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麼也沒想到,丁典竟是如此大膽,背著他攢下偌大家私不說,還想借著他的東風發財,這也就罷了,在一切不可挽回之際,董超明明已經為他覓得了一條生路,偏偏這混賬私心作祟,竟然自作主張,趕過去威脅李藥師,卻沒想到李藥師竟脾氣火爆,根本無懼,將他趕了過來,這一切若非董超稟報,他至今還被蒙在鼓裡。
“不,不,董超那汙蔑我,不,不,他不是董超,他真的不是董超,公子,你且聽我說,且聽我說……”
丁典正嘶嚎著,薛霸一腳踏碎了他的胸膛,“你真是死不悔改啊,到現在還死咬著牙胡扯,我告訴你,李平親自通過如意珠和我麵談的,難道他也會汙蔑你麼,還是說,董超已經能讓李平聽命行事了?該死的狗奴才,連主上也敢算計,不死何為。”
說著他一腳踏碎了丁典的頭顱,揮手一彈,丁典才冒出的玄嬰,便如風飄散。
他僅剩的最後一枚意識,卻是想起了許易最後和他的說的那句話,對自己默道,“我的確跟了個草包!”
…………
“知道了。”淡淡說了三字,李平關一揮手,許易關閉了如意珠,頓時,光影消寂,薛霸的形象幻滅。
滅了丁典後,薛霸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許易,並堅持要他聯係李平,他要親自跟李平致歉,並向李平出示丁典的首級,又表達一番歉意。然而,李平對這一切毫無興趣,勉強應付幾句,倒也符合他的氣質。
此刻,許易滅了如意珠,李平冷聲道,“我現在才知道,你的膽子到底有多大,原來我以為你不過是癡迷煉丹,苦無資源,才弄出這風煞牌,現在看來,你是借機打著我的旗號,做的這好大一篇文章。”
李平反應再慢,當薛霸堅持要和他對話後,他也意識到了許易折騰出的事情,並不如他預想的那般簡單,這人的膽子實在太大了,也漸漸不可控了。
許易抱拳道,“大藥師明鑒,我於夾縫中生存,求活猶自不易,若墨守成規,臨及終老,恐怕也不過是一個侍藥童子。誠然我借了大藥師的招牌,但對大藥師何害之有?說到底,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也知道在我為自己謀取利用的同時,堅決不能損害大藥師你的利益。我是這樣想的,也是這樣做的,不是麼?”
李平默然,仔細想想,他還真沒什麼損失。薛霸那頭的爛事,他不管,一切都是鐘如意自己去操心,他也沒留下任何把柄給薛霸,自無懼他折騰出什麼風波。
反倒是,他先“煉風煞丹”,又“鑽研雷煞丹”,在丹堂引起了高度關注,尤長老對他的信重也多了不少,已經暗示過,希望他趕緊培植根本,為衝擊命輪境做準備。言外之意,顯然是有深度培養他的意思。
“你說的好聽,焉知你不是拿我做過牆梯,仔細算來,你從一個靈植官,借著我的手,先成了侍藥士,現在又成了三級藥師,可謂步步為營。現在想來,當初在西穀,你來見我,焉知不是處心積慮。”
李平越想越覺得眼前的毛骨悚然,或許當初提攜這家夥,根本就是個錯誤。
許易道,“大藥師不必質疑我的機心,我也說了,某沉淪下僚,為求上進,誠然是用了手段的。但有一點,我對大藥師,從來都隻有感激之情。在這裡也對大藥師承諾,今後不管我在不在丹堂,佐劑和風煞丹,我都可以無條件助力大藥師。此番話,可為明誓。”,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