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雲快速收拾好書包,單肩背著,領著三個室友向外匆匆走去。
一路上,有同學打招呼、問起剛才的事情,他都以微笑對之,並不搭話。
隻有走到了走廊,碰到了一路問過來的保安,他才又停下了。
收拾一下心情,又帶著笑,背著書包走過去,跟保安說道:“……是有校外的社會人士想來找事,我們大家把他們嚇跑了。”
“嚇跑了?”保安看向他。
“他們看我們人多,就灰溜溜跑了。”
“這些人,因為什麼事情來的?”有保安問。
“誰知道他們為什麼來找麻煩?”蘇雲疑惑的搖頭,“我們剛剛下課,正準備去吃飯,他們就來了。可能就是這些神經病喝醉了。”
保安對他的說詞並不是很相信,但是,一來確實沒有什麼事情發生;二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他們才懶得去深究其中的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他們隻是保安,不是警察,不是學校領導,一個月幾百塊錢,那麼認真乾嘛?
於是,這些保安最終隻是盤問了幾句,就放蘇雲他們離去了。
蘇雲四人飛速回了寢室,插上門。
何鴻飛徑直往陽台走去,是去洗臉,洗掉臉上的鼻血;
韋俊傑看了看蘇雲和霍霖欣,這兩個剛才在九個敵人、上百個吃瓜群眾麵前談笑風生救下何鴻飛的人,此時麵沉如水,各自往自己的座位上坐下,他就跟著何鴻飛走到了陽台。
霍霖欣沒有說話,他隻是多看了蘇雲兩眼。
大學剛開學,他們剛剛見麵的時候,蘇雲手足無措、拘謹內向;
蘇雲剛剛當選班長的時候,上台說話都說不明白;
他們在籃球場上跟田書豪打架時,蘇雲畏畏縮縮,怯懦而不敢動手。
可是剛才,蘇雲在那麼多人麵前鎮靜自若,舉手投足之間儘顯風範,輕輕鬆鬆送走來找事的人。
今天幸好是蘇雲,如果是他,不打一架,這事兒不算完。
士彆三日,當刮目相看。
僅僅一個學期,蘇雲的變化就能如此恐怖。
他心裡悵然,又卻有些危機感——好兄弟的進步是清晰明了的,他卻還在原地踏步。
這麼想著,他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