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安安背著小手,脆生生地說道:“狀元郎這個禮我得受,不然,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秒懂,隻有狀元郎傻在原地。
“哈哈哈,安安,你可真對我的脾氣。”
端木玉蕊不嫌事大,在一邊是幸災樂禍,還順手捅了捅早已紅透臉的柳歡顏。
狀元郎這才反應上來,也不禁紅了臉。
梁國公拊掌大笑,對著榮國公說道:“如風啊,你我也曾年輕過,真是羨慕他們,就拿這次新科進士來說,年紀最大的也未到而立之年,真好,真好啊!”
榮國公含笑地點點頭,“是啊,聖上對這批新科進士也給予了厚望,朝廷應該有大批新鮮血液的注入,他們可是大齊的未來。”
柳安安親熱地挽住端木玉蕊胳膊,緊挨著大表姐柳歡顏坐了下來。
三個小姑娘便湊到一處小聲嘀咕了起來。
梁國公來府就是專門為了薛逸風而來。
他這個媒人地位可高,太子妃的祖父親自為狀元郎保媒,求娶榮國公府小姐柳歡顏。
薛逸風兩日前拜訪梁國公府,便向梁國公坦白了一切。
梁國公這才明白薛逸風的良苦用心。
由於薛逸風與薛父分家另立一支,薛老爺子又不在身邊,所以薛逸風完全可以代表自己。
無需聽從所謂的父母之命。
梁國公便兌現承諾,親自登門。
薛逸風和柳歡顏也是相互喜歡,並不是盲婚啞嫁,榮國公夫妻自然是雙手讚成。
薛逸風將母親留下的一枚玉佩送給了柳歡顏,這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。
柳歡顏也把自己貼身的玉佩送給了薛逸風。
兩個人的親事就正式確定了下來。
至於什麼時候成親,要等薛家爺爺上京以後,兩家人再商量具體的時間。
榮國公也問了薛逸風將來的打算。
薛逸風的意思,他會在翰林院學習一段時間,如果有外放為官的機會,他想到下麵去鍛煉一下自己。
在京城固然安穩,可是看不到百姓真實的情況,他要將來有所作為,就不能貪圖京城的安穩。
兩位國公爺聽到薛逸風的話,都頻頻點頭。
徐氏夫人心裡有些擔心柳歡顏。
如果薛逸風真要外放為官的話,三年期滿才能回京。
歡顏不能等薛逸風回來之後再成親,那就要成親之後跟著薛逸風離京了。
柳安安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。
大舅母對表姐的擔憂,自然是在情理之中。
不過柳安安倒有個辦法,晚些時間再跟大舅舅他們說。
臨近中午的時候,連生,神醫白老和小沐陽都趕了回來。
畢竟是柳歡顏定親的大事,除了柳月不在家,家裡人要齊齊整整的才行。
梁國公見到白老自然是咧開了嘴。
近水樓台先得月,既然遇到神醫了,自然不能放過。
這大喜的日子,白老也是給足了梁國公麵子,可把梁國公美壞了。
一頓中午飯,一家人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,十分熱鬨。
飯後,梁國公見大事已經完成,便沒有再耽擱功夫,帶著端木玉蕊離開了。
連生和白老他們手上都有事忙,吃過飯也匆匆趕了回去。
榮國公有些事情還要問薛逸風,所以薛逸風便留了下來,兩個人和世子柳歡平一起去了書房。
柳安安和大表姐繼續陪著徐氏夫人說話。
徐氏夫人便把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。
柳歡顏聽完說道:“娘,薛逸風要想要外放為官,還需時日,沒有那麼快的,即便真的有那麼一天,我定會跟他一同赴任,您不必擔心,我會照顧好自己。”
“話雖如此,可你從小沒有離開過京城,對外邊的一切知之甚少,薛逸風外放為官定是要到地方縣衙任職,人生地不熟的,會遇到許多困難,我怎麼能不擔心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