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咬牙歸咬牙,這銀子他也得出。
當高盈盈得知柳安安居然接了李淩雪嫁衣的單子時,她怎麼也想不通,於是她一溜煙就跑到了定國侯府。
“安安,你怎麼接李淩雪的單子?你忘了你落水的事,她極可能就是背後設計的那個人啊?”
高盈盈是恨鐵不成鋼地數落著柳安安。
柳安安笑嘻嘻地勾著高盈盈的脖子,“我的好姐姐,彆惱了,你聽我說。”
高盈盈聽完那嫁衣的價格,她捂著頭,“你讓我安靜一會。”
她敲著腦袋在屋裡走來走去,嘴裡不停地嘟囔著,“我的媽呀,我的姥姥啊,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多銀子。”
突然,高盈盈把臉湊到柳安安跟前,說道:“如果我大婚的時候,你可不要收我這麼多銀子,我怕把我爹賣了也湊不上。”
柳安安燦然一笑,伸手捏著高盈盈的小胖臉,“我不收你的錢,嫁衣算我的添妝,我要讓你當最美的新娘子,玉蕊和思若也一樣,你們是我的好姐妹。”
啊啊啊?
高盈盈簡直要瘋狂了。
她一個餓虎撲食就把柳安安撲到了軟榻上,兩個小姐妹又鬨在了一處。
此時的鳳棲宮也是熱鬨非凡。
仁宗帝聽到小白樓接了李家的訂單,再一聽那嫁衣的價格,樂得在榻上直打滾。
皇後也是捂著嘴樂。
等仁宗帝笑夠了,他靠坐在軟榻之上,朝著皇後一伸手,“嬌嬌過來。”
嬌嬌是皇後的乳名。
皇後不知所以,將手伸給了仁宗帝。
仁宗帝一把將皇後拉到懷裡。
皇後與自己丈夫成親多年,如今太子都成親了,可皇後多年保養得極好。
幾乎看不到臉上有一絲的皺紋。
尤其是神醫白老的加持,讓後宮其他嬪妃心裡咕嘟咕嘟冒酸水。
不過那也白冒,白老根本就不理睬她們。
皇後臉頰不由泛起了紅潤。
仁宗帝摟著媳婦,柔聲說道:“嬌嬌,這麼些年了,你可怨過我?”
私下對著媳婦,仁宗帝如尋常人家的丈夫一樣,他會霸道,他會說軟話,他更會哄媳婦。
皇後多聰明,她一想就明白,自己的男人問的是什麼。
“當然怨過!我看著你那些小老婆,這氣就不打一處來。哼!”皇後不雅地翻了一個白眼。
仁宗帝樂了,“再給我幾年時間,等恒兒坐上那個位置,朝中又有老二他們這些重臣,我就帶著你走,離開京城,我們乾脆就去靠山村,那是安樂的封地,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如何?”
皇後一聽,眼睛瞬間變得亮晶晶的,“真的?”
看著媳婦亮亮的眼睛,仁宗帝有一時的恍惚,他仿佛又看到了當年那個騎在馬背上向他跑來的姑娘。
仁宗帝低頭,親了一下媳婦的眼睛,說道:“朕可是金口玉言,自然是真的,不然寫道聖旨?”
“那倒不必,你若是反悔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皇後頗為傲嬌地說道。
萬嬤嬤在寢宮外,聽到裡麵傳來帝後開心的笑聲,這心裡也是老欣慰了。
仁宗帝有一個小秘密沒有告訴他媳婦,就是他讓安樂偷偷給皇後定製了嫁衣。
當年他違心的納新人,就是那些小老婆,因為他是帝王,他逃不掉祖宗的規矩。
他的心都給了他的嬌嬌,可他還是有其他女人,其他的孩子。
他媳婦也掉過眼淚,可擦乾眼淚還是笑語盈盈地替他打理一切家中事務,他這一生對不起的就是他媳婦。
所以,他不會逼迫他的兒子一定要有小老婆。
他想好了,恒兒登基之時,就是他和嬌嬌的大婚之日。
他要讓嬌嬌重新穿上最美的嫁衣,再嫁給他一次。
至於後宮那些女子,他會放她們出宮,有兒女的跟著兒女去養老,不願出宮的,就在宮裡養著,反正宮裡也不缺一口吃的。
最讓仁宗帝高興的是,安樂說了,她要給皇後一個盛大的婚禮。
不要銀子的婚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