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小仙花真的被氣哭了。
方怡沒好氣地白了施玉林一眼。
施玉林轉頭看向老竇氏,“叔祖母,看來我要和叔祖父好好談談了,您是我的長輩,就這麼盼不得我好?處心積慮往我身上潑臟水?究竟是何用意?”
老竇氏一聽,這臉上跟開了染料鋪子一樣。
“你看你這孩子,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?仙花,你玉林哥哥是有未婚妻的人了,你也不要惦記他了,走了,我們回家去。”
說完,老竇氏拉著仙花分開人群灰溜溜地走了。
施玉林這才來到柳安安跟前,躬身一禮說道:“玉林見過安樂縣主,讓縣主見笑了。”
柳安安擺了擺手,“我無所謂,施三公子,今天但凡你有一點搖擺不定,我便不會眼看著怡兒踏進你施家的火坑,你做得不錯,怡兒沒有看錯人。”
施玉林苦笑了一下,“縣主,玉林定不會負了怡兒,如果我負了她,任憑縣主處置。”
“好!我記著你這句話,不過,你這位叔祖母應該還會不死心,小心她給你弄個小妾。”
施玉林聽罷,表情十分凝重,“縣主放心,我這就回去處理這事。”
說罷,他看著方怡又說道:“怡兒,安心在家裡待嫁,一切有我。”
方怡點點頭。
施玉林朝柳安安拱了拱手,轉身大步離開了。
“施三公子是個值得托付之人。”
柳安安給到他一個十分中肯的評價。
方怡也是抿著嘴不好意思地笑了。
施玉林回到施府後,直接找到了祖父,往施老太爺跟前一跪,把一家人都嚇了一跳。
“這是怎麼了?出了什麼事?”
三公子的母親鄧氏嚇了一跳,三兒子馬上就要大婚了,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點差錯。
不然,她就得瘋了。
好不容易這悶葫蘆找到了稱心如意的媳婦,她還等著抱孫子呢。
施玉林便把在鋪子裡偶遇叔祖母的事,一五一十說了一遍。
施家二嫂脾氣火爆,這一聽就急眼了,“娘,我去找他們竇家去,什麼玩意,敢算計三兒,他們得了失心瘋了不成?”
施家二哥都比施玉林長年十歲,所以兩個嫂嫂進門的時候,施玉林還小呢。
特彆是和施家二嫂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多年,這感情十分深厚。
鄧氏趕忙攔住了老二媳婦,“佩珠,你先等會兒,聽你祖父怎麼說。”
她真怕老二媳婦領人把竇家給砸了。
其實她也想砸。
不過老竇氏畢竟是二叔的老妻,還是得聽聽公爹的意見。
施家老太爺一聽,這臉立馬沉了下來,他看著長子一眼,“去請你叔父。”
施家老太爺想著,這竇氏越老越作妖,居然把主意打到他三孫子頭上了,他家小三兒娶個媳婦多不容易啊!
施家叔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大哥請他過去,看著還挺急的,便趕緊過來了。
施家老太爺也沒有廢話,直接讓施玉林把事情前前後後又講了一遍。
施家叔父氣得胡子亂顫。
真是氣死他了,這不省心的老婆子,可真會給他找事。
“大哥,您莫生氣,我這就回去,教訓那老婆子,她要不聽話,我就休了她!”說完,老頭氣哼哼地走了。
鄧氏有些擔心,問了一句:“父親,二叔他不會真把二嬸休了吧?”
二叔的脾氣可大,眼裡容不得沙子,這回二嬸算是撞刀口上了。
施老太爺哼了一聲,說道:“你那個老二嬸就這點算計,眼光短淺,就能看到眼跟前的那點東西,老大媳婦,安樂縣主與怡丫頭是手帕交,那麼大手筆的添妝,這交情非同一般,怡丫頭自然也是個好孩子。”
“林哥兒對怡丫頭用情至深,不然,他若今日稍有遲疑,這門親事就得黃了,我們還得把安樂縣主給得罪了,得罪她一人,就等於得罪了她身後的三大世家,還有一個蒼擎王。”
施家老大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個安樂縣主可真是不簡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