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更知道,母妃離開了族中後,就沒有回過一次家。
家中因路途遙遠,又怕後宮有人背後嚼舌頭,外祖父他們也從未來過京城。
自己小時候,還見過母妃偷偷掉眼淚呢。
“聖上,是這麼回事。”
容玨便把柳安安回京途中,偶遇被人追殺的兄妹二人,出手將二人救了下來的事詳細講了一遍。
“啪”的一聲,平陽長公子拍了桌子,“好一個李氏老妖婆,本宮找她去!”
說完,平陽長公主站起來就往外走。
“姑母,姑母。”太子殿下忙著攔下了長公主。
“平陽,你先坐下。”仁宗帝也開了口。
平陽長公主這才氣哼哼地坐下,她心裡不住地咒罵著李太後。
容玨這時從懷中拿出玉佩,呈給仁宗帝,“聖上,這是雨木那孩子讓臣帶來的,說是可以證明他們兄妹二人身份的東西。”
仁宗帝接過來,平陽長公主也湊過來看。
“皇兄,這和母妃留給我的玉佩一模一樣,若容,這是姨母的閨名,母妃留給我的玉佩上麵也有母妃的閨名。”
邊說著話,長公主便拿出來了自己手上的玉佩。
兩個玉佩真的一模一樣,而且玉佩上的半朵蓮花也合成了完整的一朵蓮花。
“老二,去安排一下,朕和平陽,先到你府上看望兩個孩子,恒兒,去找你母後,兩日後,你隨你母後出宮到大覺寺上香,順便在那裡見兩個孩子。”
仁宗帝逐一安排著。
很顯然,當年定然是李太後因嫉妒,截了送到玉貴妃處的東西,焦尾琴才落到她的手中。
後來她把焦尾琴賞給了溫氏王妃。
要不是柳安安陰錯陽差告了賢王一狀,焦尾琴還到不了柳安安的手上,那麼這一切的真相也不會浮出水麵。
“老二,安樂那個丫頭是個有福氣的,一次救人,將白家的孫子救了不說,還查到了當年的真相,二次救人,救下了榜眼的妻子,這三次救人,便救了朕的外甥與外甥女。”
“不僅保住了朕外祖家唯一的血脈,還讓朕知道了當年的事,這回朕一定好好賞賜於她。”
容玨趕忙謝恩,“聖上,都是丫頭應該做的,也是貴太妃娘娘在天有靈,保佑兩個孩子,不然怎麼那麼巧就遇到安安了呢。”
這話讓仁宗帝聽了十分痛快,“等這事過後,挑個好日子,朕就封安樂丫頭為安樂郡主。”
仁宗帝金口玉言,這事就定了,容玨趕緊跪地謝恩。
“皇兄,我也給安樂丫頭備份禮,不然,若沒有她,這兩個孩子就沒命了。”長公主說完,又掉了眼淚。
仁宗帝忽然又問道:“老二,你剛才還說有兩個小金鐲子和一根玉簪,朕的姨母信中所說,是給朕和平陽的?”
容玨點頭,“對,雨木還給臣看了鐲子和簪子的圖樣,不過圖樣現在雨木手中。”
“你可記得它們的樣子?”
“臣記得,臣這就給聖上畫出來。”說完,容玨便走到一邊的書案上,仔細地畫了起來。
容玨雖然是武將,但文采也極好,特彆畫得一手丹青。
而且他還和閨女學了素描。
所以他畫出來的金鐲和玉簪十分逼真,因為他是用素描的手法畫的。
容玨畫完後,平陽長公主一眼看到這鐲子,馬上喊了起來,“皇兄,我見過這鐲子!”
仁宗帝臉一沉,“你在哪裡見過?”
“謝衍兒子手上戴的,不會有錯,當時我還特意看了看,因為那個鐲子的花紋十分獨特,不過玉簪沒有見過,皇兄,那是外祖父給我們送來的東西,憑什麼謝衍的兒子戴著,我都沒有戴過!”
說完,長公主又哭開了。
“平陽莫哭,隻要在他手上,沒丟就好,這鐲子和簪子的事,老二,讓你姑爺去把它給朕偷回來,當年李氏悄悄拿走了,如今朕也悄悄拿回來。”
仁宗帝一生氣,直接管李太後叫李氏了。
可見聖上是恨極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