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姨母看得十分清楚,雖然父女再重逢,當然父是假的,可柳月的心結永遠也打不開。
該柳誠承擔的錯,他不能推脫。
假柳誠乾的事,也不能一股腦全扣在柳誠身上。
大祭司選擇柳誠是隨機的,還是早有預謀的,現在還是個謎,因為夏荷也不知道大祭司的全部計劃。
柳月心裡也明白,當初父親與母親感情十分好,父親沒有通房,沒有側室。
大齊氏進門後,隻能說她把自己隱藏得太好了。
她和哥哥雖然不喜歡她,可她伏低做小,在府裡行事也小心翼翼。
加上父親忙於公事,很少關注內宅,這也讓大齊氏鑽了空子。
有一次母親不知為何與父親吵了架,父親十分難過,他便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。
酩酊大醉?
柳月突然站起了身。
她想起來了,當時她到父親的書房,在門口聽到大齊氏哭著說了一句,你把我接進府,可你為何不碰我!
原來,是不是父親從沒有碰過大齊氏?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這就能解釋得通,為什麼柳如江是假柳誠的孩子了。
柳月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嚴姨母。
嚴姨母聽後,不由說道:“既然那句話是大齊氏說的,就可能是你父親給了她名分,可愛重你母親,並未碰過她,按夏荷所說,你父親回老家處理事情,等他再回來的時候,便換成了假柳誠。”
“那後麵一切都解釋得通了,大齊氏懷孕,你們和這個父親越走越遠,小齊氏進門,你們兄妹徹底邊緣化,至於他為什麼見到安安和你的時候,會真情流露,幡然悔悟呢?那就是他早就沒有了自己的記憶,他就是柳誠,柳誠亦是他。”
柳月拍著胸口,有些後怕地說道:“這個南國大祭司實在太可怕了,這麼縝密的計劃,持續這麼多年,一般人都做不到如此。”
“他要的不是一時之利,而是一點一點蠶食大齊,徹底破壞大齊朝廷的根基,虧得這個人遭了天譴,不然的話,他活著就是個大雷。”
嚴姨母總結得十分到位。
大祭司就是這個想法,不過他再也看不到這一天了。
“姐姐,我想等父親被找回來之後,接他來靠山村休養,他現在這種情況不知道還能不能救過來。”
縱使柳月心裡再恨,這會兒她也放下了。
這一切都是南國大祭司的陰毒之計,大家都是局中人。
嚴姨母點頭,“也不要太過於悲觀,也許白老會有辦法,哪怕讓你父親恢複一點也成,你們也算對得起他了。”
“對了,容侯那裡你怎麼考慮的?”
嚴姨母的想法也是想讓柳月與容玨再續前緣,畢竟他們中間還有安安。
小沐陽是個早慧又懂事的孩子,他早就認可了侯爺。
“姨母,一切等到安安大婚後再說吧。”柳月低下了頭。
嚴姨母歎了口氣。
她自然明白柳月的心思,那個小姑娘容淑並不是侯爺的血脈,侯爺從頭到尾都是乾乾淨淨的。
而柳月卻與王富貴有了小沐陽,她自然覺得愧對侯爺。
唉,看來侯爺的追妻路還很漫長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