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舅舅/爹,我們在家等您和外祖/祖父回來。”幾個孩子異口同聲地說道。
幾個孩子這兩天為這事也都聚在了一處,假柳誠的事,幾個孩子裡頭,最大的受害者莫過於柳安安了。
她差點連命都沒了。
不過知道真相後,她還是選擇了放下。
榮國公欣慰地點了點頭,接過徐氏夫人手中的包袱,帶著護衛與兩個禦隱衛離開了京城。
走到半路的時候,禦隱衛接到了隱零的密信,隱九他們帶著老國公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。
禦隱衛將消息告訴了榮國公。
榮國公柳如風心裡稍稍有些緊張,喉嚨也有些發堵,他難以想象這麼多年,父親變成了什麼樣子。
手上緊緊抓著馬韁繩,緊抿著嘴唇的榮國公第一次感到了膽怯。
一邊的護衛長看到國公爺有些不自在,小聲安慰道:“國公爺,老太爺活著就是好事,您彆想太多。”
榮國公點點頭,長長地籲了一口氣。
兩天之後,榮國公一行與隱九他們遇上了。
隱九與榮國公說了柳誠的情況。
並告訴國公爺,老國公把他當成了國公爺,為了穩住老國公的情緒,他隻能將錯就錯,請榮國公原諒。
他們找到了父親,又一路這之上精心照料,自己感激他們還來不及,怎麼可能責備他們呢!
榮國公一抱拳,“辛苦隱九兄弟了,回京之後請眾位兄弟到忘憂小酒館喝酒。”
隱九齜牙一樂,“卑職替兄弟們謝謝國公爺”
柳誠此時正在馬車上打盹。
隱九在鎮子上找了一位老大夫,老大夫給開了一些補氣血的蜜丸。
這幾日吃得又好,心情也舒暢,柳老頭精神頭也好了不少。
榮國公走到馬車旁邊,伸手撩起了車簾,往裡一看,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正靠坐在馬車的軟墊子上打著小呼嚕。
眼前這張臉雖然清瘦,但眉眼與假柳誠漸漸融合,榮國公不由胸口一疼,眼淚差點沒掉下來。
“國公爺,老國公這些年身體虧空的厲害,卑職在鎮子上找了一位老大夫,開了一些補身子的藥,回京後還要白老親自醫治一番。”
隱九在一邊小聲說了一句。
榮國公點了點頭,便輕手輕腳地上了馬車。
前邊不遠便是縣城,隱十打馬先走了,這會已經臨近黃昏,隱十先去尋找客棧。
馬車走得十分平穩,車裡也鋪著厚厚的墊子。
不大一會兒,柳誠便睜開了眼睛,他一眼就看到身邊多了一個人。
父子倆大眼瞪小眼,一時的無語。
柳誠有些驚慌,他失聲喊道:“風哥兒!風哥兒!”
榮國公一愣,馬上明白過來,父親不是在叫他。
馬車停了下來。
車簾被撩開,隱九趴在車廂口,“老國公,您這是怎麼了?”
柳誠看了看隱九,又看了看榮國公,不解地問道:“風哥兒,他是誰啊?”
隱九說道:“老國公,您好好看看,您不認識他了嗎?”
柳誠皺了皺眉頭,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,伸手還戳了戳榮國公的胳膊。
也許是父子之間的心靈感應,也許是割不斷的血脈親情。
榮國公想笑,可笑不出來,眼淚還是落了下來。
“不哭,認真寫完夫子留的功課,你娘就不罰你了。”柳誠伸手抹去榮國公臉上的淚水。
“爹!”榮國公哽噎地叫了一聲。
柳誠愣了一下,他看向隱九,說道:“風哥兒,他管我叫爹。”
隱九溫和地說道:“老國公,他就是您的兒子,柳如風,風哥兒。”
“你也是風哥兒。”
隱九笑了笑,“老國公,我是護衛,接您回家的護衛,我叫隱九。”
“你也是風哥兒。”柳誠依然固執地說道。
“爹說得對,他也是風哥兒,他是小風哥兒,我是大風哥兒。”榮國公輕聲說道。
柳誠十分高興,拍手說道:“小風哥兒,大風哥兒!大風哥兒,我給你看我的寶貝。”
說完,他又把小鐵盒子拿了出來,獻寶一樣,給榮國公看。
“草編的小狗,小風哥兒一個,大風哥一個,你們倆要聽話,你娘就不生氣了,這頭花是給月兒的,我的月兒知道美了,嗬嗬。”
榮國公聽罷是淚流滿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