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玨見仁宗帝臉上浮出怒色,趕忙說道:“聖上,臣隻是猜測,賢王府與李府都過於安靜了,李家三子離開,溫氏王妃離開,不過她尚在莊子上,李仁義和賢王又沒有一點動作了,顯然這不正常。”
仁宗帝一下子就明白了,自己差點錯怪了隱二。
李仁義和謝雲平都閉門不出,而三司會審當年靖遠侯的案子,這消息他們早就收到了。
這二人居然按兵不動?
僅讓家眷出城避禍?
現在想來,這確實不正常。
虧得老二腦子快,不然人若真跑了,還是要費力氣滿世界去抓捕他們。
“聖上,不必擔心,若他們真的跑了,想必他們的目標也是南國二皇子,畢竟他們私下應該一直有聯係,不過南國最近的事,他們尚不知曉罷了,南國有連生的人,隻要他們出現的南國,通敵的罪名是跑不掉的。”
容玨趕忙寬慰著聖上。
這時阿二公公端來了蓮子綠豆湯。
容玨也沒有客氣,幾口就喝光了。
仁宗帝想了想,說道:“阿二,去太醫院,讓裴院正安排兩個太醫,分頭去賢王府和李府,去給賢王和李仁義把個平安脈,賢王府,你親自跟著,看看賢王是否在府中。”
最後幾個字仁宗帝是咬著牙說出來的。
阿二公公多精明啊!
他馬上明白怎麼回事了。
保不齊老二發現賢王府有詐,謝雲平他已經跑路了。
阿二公公接了旨,馬上轉身去安排了。
容玨這才與仁宗帝說,這是連生讓安安丫頭給自己送的信。
要不是連生想到這一點,咱們還被蒙在鼓裡呢。
仁宗帝歎了一口氣,“老二啊,終歸是謝家欠了蘇侯一家的。”
容玨一聽立馬跪了下來,“聖上,一啄一飲皆是天恩,靖遠侯的忠心日月可鑒,連生是蘇侯的血脈,自然也會忠心為朝廷效力。”
仁宗帝自然是明白容玨的意思。
畢竟是自己的親爹一揮手,聽信讒言就做下這等事,人家靖遠侯的兒子心裡能沒有怨氣嗎?
要換上自己也會有怨氣。
容玨這是怕自己疑連生對謝家有恨。
連生這孩子就算有是正常的。
如果他沒有一點怨,他就不配是靖遠侯的兒子。
他謝雲朗痛失良師益友,他還怨那個渣爹呢!
何況連生?
“老二啊,靖遠侯的案子審理清楚之後,朕會給工部下旨重新修繕靖遠侯府,靖遠侯的爵位自然是賜給連生,這小子是個好的,將來這爵位還會進一步。”
佞臣容老二一聽,馬上一個滑跪,“臣代姑爺謝聖上!”
仁宗帝一愣神,太子殿下差點沒樂出來。
君臣大眼瞪小眼。
瞬間仁宗帝哈哈大笑。
這會兒,阿二公公陪同太醫已經到了賢王府門口。
另一位太醫則由阿二公公的首席大弟子?公公陪同去的李府。
賢王府門口,護衛一看是阿二公公,馬上恭敬地說道:“不知公公您來此有何事?我們王爺正在府中養病。”
阿二公公一笑,說道:“聖上體恤賢王爺,特讓太醫過來給王爺把個平安脈,走吧,彆耽誤工夫了。”
說完,阿二公公抬腿便進了府口。
護衛自然不敢耽擱,腿快的便跑進去通稟。
另外有護衛便陪著阿二公公與太醫往裡走。
很快,管家就小跑著迎了上來。
一聽是聖上派太醫來給王爺把個平安脈,管家二話不說,領著人便去了王爺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