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老大隻能說,父親病了,非要母親回去,不然就各種鬨。
簡老夫人一聽,老太爺病了?
雖然她與老太爺這幾十年相敬如賓,可也沒有鬨什麼大矛盾,既然老太爺病了,自己理應回府看看。
於是沒想什麼,便跟著簡老大回了城。
晚上天黑,老夫人也沒有看清馬車邊上跟著的人是禁軍,還以為是家裡的護衛。
就是護衛,估計這老夫人也是不認識的。
誰讓她幾年不在府上呢!
有禁軍跟著,城門口自然會放行,簡家的馬車便順利地回來了。
簡老夫人一看都這個時辰了,便要先回自己的院子,明天再去老太爺的院子。
簡老大一看,他都說了父親病了,母親這樣子可是一點也不著急啊!
不過父母畢竟一起生活了幾十年。
他們這些做小輩的,也不能插手長輩之間的事。
算了,明天就明天吧。
於是老夫人便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簡單收拾了一下,老大媳婦又端來了一碗安神湯,簡老夫人便躺下休息了。
蓮芝看老夫人休息了,她便想著去收拾一下。
可這會二夫人又來了,說是老太爺讓她過去一趟。
蓮芝有些納悶,老太爺找她做什麼?
可轉念一想,這是要詢問老夫人在家廟過得怎麼樣。
便沒做他想,便跟著夫人去了老太爺的院子。
一進到堂屋,蓮芝便有些傻眼了,老太爺正坐在太師椅上,大爺,二爺,連大公子都在。
老太爺他沒病?
老太爺院子裡的下人都打發出去了,這會兒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。
簡大夫人和二夫人不在,她們回了自己的院子,老太爺想著,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兒媳婦知道的好,因為太丟人了。
蓮芝不容想其他的,便趕緊見了禮。
“蓮芝,跪下!”簡閣老發了話。
蓮芝的動作比腦子快,老太爺發話了,她便麻利地跪下了。
“老太爺,老奴犯了何錯?”
蓮芝多年跟在簡老夫人身邊,雖未嫁人,可她在府中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老太爺還是第一次與她發了火。
一向溫和的老太爺發起火來,還是十分嚇人的。
“蓮芝,遊管家剛才說,後院雜物間有個地窖是當年老夫人命人挖的,說是放她的東西,之後鑰匙一直在她手裡,可有此事?”
蓮芝本想搖頭,可一看老太爺那雙銳利的眼睛,不由自主地便改成了點頭。
“那個地窖實際上改成了密道,而且它通向了外邊,確切地說,它通到一個權貴人家。”
簡閣老不錯眼珠地看著蓮芝。
蓮芝眼神明顯躲閃了幾下。
簡大爺,簡二爺和簡誌宏的心一下子跌入了深穀。
“蓮芝,你跟著老夫人來簡家幾十年了,應該知道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的道理,我可以告訴你,如今刀已經懸在簡家頭上了,主子若是掉了腦袋,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蓮芝跪在那裡,雙手用力摳著地磚,指尖都隱隱有些發白。
她心裡一直在掙紮。
這時簡大公子悠悠地說道:“你有一個侄子在開封府,聽說是做布莊生意,我也去過那個布莊,生意挺紅火的,不過這布莊啊最怕失火,一把大火整個布莊頃刻便化為灰燼。”
蓮芝猛然抬起了頭。
她驚恐地看著陌上人如玉般的簡大公子,嘴唇不住地哆嗦著。
她不曾嫁人,自然也不會有孩子,侄子是她的命根子,是她哥哥留下的唯一血脈。
侄子對她極好。
老夫人也應了她,明年就放她回家。
若侄子出了事,她無人養老是小事,她如何對得起死去的兄嫂?
簡大爺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,這兒子可以啊?
一招便掐住了蓮芝的七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