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唯一的出路隻能是南國了,二皇子必須接納我們,不然當初那事他也是參與了,蘇晉文通敵可通的是他。”
李仁義陰惻惻地說道。
謝雲平不由支棱起身子。
李仁義說的沒錯,他回去就是一個死字,謝雲朗斷不會給他留生路,他已經無路可退!
這時,門外護衛輕輕敲了敲屋門。
“進來!”李仁義說道。
護衛閃身進來,不過臉色十分難看。
“出了什麼事?”李仁義瞪著一雙死魚眼問了一句。
“大人,外邊有些傳聞,不知當說不當說。”護衛小心翼翼地問道。
“說!”
“樓下有人議論,靖遠侯一案是天大的冤案,背後黑手涉及有朝中大臣,還有,還有皇室中人,還說遼東大營正在緝拿幾名叛逃的軍中之人。”
說到最後,護衛的聲音是越來越小,生怕屋中這兩尊大佛翻了臉。
他預料的不假,這兩尊大佛確實臉色大變,不過他們已經沒有力氣翻臉了,他們此刻隻想吐血。
謝雲平最後一絲猶豫也丟到了九霄雲外。
他必須離開大齊,就算將來不能翻身,也不能落到謝雲朗手中。
“傳聞不可信,都早些歇著去吧,明天一早我們通關。”謝雲平看著護衛吩咐道。
護衛心中雖有疑惑,可主子的命令不敢不聽,也隻好退了下去。
李仁義看了一眼謝雲平,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。
不過現在獨木難支,四個護衛都是他的,他還得依仗著謝雲平,才能順利進到南國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一早,一行人便退了客棧,坐上馬車離開小鎮,直奔鎮南關而去。
當年大齊與南國因為平陽長公主一事,簽訂了互市協議,所以每天出入鎮南關的買賣人也不少。
鎮南關這個地方十分熱鬨。
這會兒臨近正午時分,兩輛馬車緩緩而來。
每天出關、入關的人不少,不過每個人手裡都有兩國簽署的通關憑證。
對於經常來往的商人,守關的兵卒都已經十分熟悉了,遇到陌生的麵孔,這些兵卒一定會詳細盤查。
諸老將軍對守關的兵卒就一個要求:記人。
隻要見過一麵,必須把這個人相貌特征記下來,所以負責守關的兵卒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。
馬車走到近前,被站崗的兵卒攔住了。
隨從趕快笑臉相迎,“這位軍爺,我們老爺是蘇州府郜家商行的,這次要去南國進一批瓷器,這是蘇州府開具的憑證,軍爺您過目。”
說著話,馬車中的人也趕快下來了,十分小心地站在一邊。
守門的校尉接過憑證仔細驗看。
正在這時,有人朝這邊走來。
其他兵卒一見來人,馬上恭敬地說道:“屬下見過少將軍。”
來人正是諸老將軍的兒子,少將軍諸伯文。
“怎麼回事?”諸伯文問道。
校尉馬上回道:“將軍,這是從蘇州來的客商,要到南國談生意,因為是陌生麵孔,所以屬下正在仔細查看。”
諸伯文點了點頭,接過校尉呈上來的憑證,仔細看了看。
諸伯文打量著隨從口中的老爺和掌櫃的,沒有說什麼,說道:既然手續齊全,就正常放行吧。”
“是,少將軍。”
校尉答應道,手中的憑證沒有任何問題,很快便放了行。
兩輛馬車一前一後緩緩出了關。
諸伯文挑了挑眉,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,眼神中露出幾分嘲諷。
換張麵皮就認不出來了嗎?
笑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