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況統領府。
下人雖然不多,可都是金嬤嬤一手調教出來的,更是比一般府邸的下人要機靈幾分。
采賣的下人回來和嬤嬤一稟報,老嬤嬤馬上就明白了。
武先生自然也知道了。
他讓嬤嬤不用擔心,蘇晉學若是上門來,自然扒下他的臉皮,讓他滾回池州去。
金嬤嬤怕蘇晉學盯上兩個孩子,或者跑到繡衣司去鬨,便特意跑來一趟。
柳安安聽完金嬤嬤的話,意味深長地看著連生。
連生被她看毛了,伸手摸摸自己的臉,難道這幾日被曬黑了不成?
這丫頭什麼眼神?
感覺有殺氣!
“一個姑娘,有一個姑娘哦!”柳安安陰惻惻地說道。
嬤嬤一捂嘴,她這是老了嗎?
怎麼把蘇晉學帶著一個姑娘的事也說了?
金嬤嬤看向連生,果斷地一叉腰,“生哥兒,一個姑娘,有一個姑娘哦!”
連生看著一老一少怒目而視盯著自己,馬上化身個嬌滴滴的小娘子,雙手扭在一處,蹭到柳安安邊上。
硬生生占了柳安安半張椅子。
一雙眼睛瞬間也蒙上了水霧,掐著嗓子說道:“娘子,好怕怕。”
柳安安生生一激靈。
還沒等她有反應,便聽到青衣那變了調的聲音,“侯,侯爺!”
定國侯容玨一腳門裡,一腳門外,便聽到,看到小花廳裡這詭異的一幕。
連生嚇得坐到了地上,柳安安則捂著肚子笑出了驢叫。
容玨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還得說金嬤嬤壓得住場子,麵不改色,心不跳,馬上恭敬地見過定國侯。
連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,柳安安樂得直打鳴。
容玨坐了下來,轉頭看向金嬤嬤,說道:“嬤嬤幾時到的?”
金嬤嬤說道:“回侯爺,老奴才到了一會兒。”
容玨點了點頭,隨後正色地說道:“天牢傳來消息,溫氏與謝雲平在天牢雙雙自裁,謝雲平留下一封血書,認了罪,求聖上看在同是謝家人的份上,能放過謝衍幾個兄弟的命。”
“聖上可會?”柳安安一聽這話馬上問道。
容玨回道:“養虎為患,聖上不會留情,特彆是那個謝景,彆看年紀不大,他是謝衍三個兄弟中,心思最陰險的一個,若不是他最後在牢中與肖錦說的幾句話,肖錦也不會差點一頭撞死。”
柳安安倒是沒有見過謝景。
不過謝雲平的孩子,想來也不會好哪兒去。
“還有一個好消息,雨木在家鄉附近還真找到一些當年溪月族的族人,他們已經回到了溪月族之前的地方,雨木說大家在重建家園。”
“真是太好了!”柳安安拍手說道。
雨蝶自從哥哥走後,彆看每天她都笑嗬嗬的,可她心裡一直惦記著哥哥。
幾個人聊著天,自然也說到了池州蘇家來人的事。
容玨聽完後,問連生道:“你是怎麼想的?”
“我自然不會接受他們的說法,既然我們早在十五前年就沒關係了,就當陌路人好了,反正我也不認得他們。”
連生說的是實話。
前世的時候,倒也沒聽爺爺說池州蘇家將他們這一門除族這事。
不過爺爺那時說過一句話,池州蘇家與我們沒有交情。
自己那會兒也沒想過去找他們。
想來前世也是有這事,不過爺爺沒讓自己知道實情,怕自己心中難過罷了。
“你自己心裡有章程就好,憑你自己的本事,再加上咱家現在的地位,你不需要那個蘇家,再說,他們算計你重回蘇家,也是看上了你的價值,他們可成不了你的助力,隻能是你的累贅。”
容玨一針見血講出了池州蘇家的小算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