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柳安安快速收拾好,便跑到親爹的院子。
這會兒定國侯容玨尚未睡下,正在書案前看兵書,門外護衛說姑娘來了。
容玨一聽就知道有事,不然閨女不會這麼晚來找自己。
果然,聽到閨女的話,容玨馬上起身,帶著閨女出了侯府。
城門的守軍一看是定國侯和安樂縣主來了,他們要出城到醫學院,縣主有重要的東西落在醫學院了,就馬上開了城門。
綠衣也跟在一邊,三匹馬直奔醫學院。
醫學院離著京城也並不遠,很快便到了醫學院大門口。
門口的守衛一見是縣主和侯爺來了,馬上快步說道上:“侯爺,縣主,您怎麼來了?”
“哦,我有東西落在這裡了,我急著用,便跑來一趟。”
柳安安並沒有說自己得到樓塌了的消息,這邊一塌了,她那裡馬上就得到消息,讓人怎麼想?
她可不能把自己的底牌都露出來。
十二花仙和桃花莊子上的暗衛可是她最後的依仗。
守衛一聽原來是縣主來取東西,便又說道:“縣主您來得正好,知行樓塌了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“啊?怎麼塌了呀?傷著人沒有?”柳安安吃驚地問道。
“傷人了,不過衛生隊過來人,都處置好了,我們隊長報給了二公公,二公公早就到了,正在查找原因。”
“爹,我們快去看看,綠衣,我的書冊落在厚德樓了,先去取來。”
綠衣點頭,快速離開。
柳安安便與爹一起趕奔知行樓的方向。
守衛與他們說著話的時候,另外有守衛就跑走通知二公公去了,所以柳安安在半路正好遇到二公公。
“安安丫頭,侯爺。”二公公快步走來。
私下沒外人的時候,二公公還是習慣叫一聲安安丫頭,不過有人在的時候,絕對官方稱呼。
容玨對於二公公這位大殺器也是很尊重,畢竟是閨女的忘年交。
“二公公辛苦了,門口守衛說知行樓塌了?是否嚴重?”容玨問道。
二公公歎了一口氣,點了點頭。
“本來打算明日再與安安說,沒想到安安來取東西,知行樓坍塌,傷了二個巡夜之人,傷勢不重已經及時處置了。”
“玉二叔,可知是何原因?”柳安安有些著急地小聲問道。
二公公原來姓玉,家裡確排老二,四公公是二公公的親弟弟,家裡還真排老四。
進宮之後,就不能用原來的名字了。
柳安安與二公公是忘年交,後來二公公便告訴她,自己原本姓玉。
所以私下柳安安也改了對二公公的稱呼,比自家爹小幾個月的二公公便成了玉二叔。
“安安,侯爺這邊請。”
看著二公公臉色不太好看,柳安安與爹對視了一眼,便隨著二公公到了一邊。
原來二公公接到消息後,便快速趕到了醫學院,二層的知行樓坍塌了一大半。
前麵搭建的房屋都好好的,唯獨知行樓出了事。
也是巧了,兩個巡夜人一個叫三柱,一個叫四毛,兩個人邊巡夜邊閒聊,聊著聊著就聊到醫學院了。
三柱就說:“老石匠和我說,咱們的房子蓋得十分結實,翻地龍都沒事。”
四毛一聽就樂了,“老石匠這話肯定有水分,房子蓋得結實我承認,可翻地龍都沒事,這話我可不信,我聽我爺說過,他小時候經曆過翻地龍,當時就連權貴人家的房子那麼結實都塌了,可死了不少人呢。”
三柱聽了趕忙拍拍胸口,嘴裡嘟囔著:“可真害怕,你可彆說了,我這心裡都直哆嗦。”
兩人聊著就到了知行樓這邊。
三柱眼珠子一轉便和四毛說道:“你不是力大如牛,號稱學過功夫嗎?你試試,如果你把這牆踹塌了,算你小子真有本事,如果塌不了,你就得信老石匠的話。”
這兩人無意之中打賭,四毛這愣頭青還真就賭了。
他沒有踹牆,而是將雙掌貼在牆上,蹲好馬步,然後渾身的力都灌在雙臂之上,眼瞧著衣服都被鼓起的肌肉撐起來了。
把三柱都嚇一跳,說話都結巴了,“牆,牆,牆,牆在晃了!”
隨後四毛一聲暴喝,“嘩啦”一聲,牆居然塌了一個大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