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起活來是沒的說,就是這家夥一向膽子小,屁大點事就上奏,回回讓聖上罵,還不長記性。
如果不是他做事認真,聖上早就拿下他了。
粟尚書,他這是瘋了不成?
誰不知道聖上與太後一直彆苗頭?
要不是皇家規矩,那些宗室老古板還活著,聖上早給李太後換個地方住了。
自打聖上登基就提出了一條規矩,凡皇室中人生辰一律從儉,完全廢除了先帝舉國同慶的慣例。
李太後自然也會說自己的聖壽不鋪張。
聖上都從儉,太後能唱反調嗎?
當然不行!
所以每年太後的聖壽也很簡單,粟尚書今年這是怎麼了?
有腦子快的大臣馬上明白了,過九不過十,原來今年太後五十九了,怪不得這粟尚書提出來了。
可看聖上這個反應,管你九還是十,人家根本就不打算大辦。
看來,這粟尚書想討好太後?
為什麼?
誰也不知道這裡麵的原因,連聖上都不知道。
原來首輔李仁義的長孫相中的姑娘正是粟尚書的小孫女粟五小姐。
粟尚書的大孫女已有婚約,這五小姐剛滿十六,還沒有訂好親事,李仲春的正室夫人給長子正在相看姑娘,就相中了五小姐。
粟尚書有六個孫女,隻有大小姐和五小姐是嫡出。
其他都是庶出的,那庶出的姑娘,是不可能許給世家嫡出少爺的。
這事是兩家秘密進行的,還真沒有傳出來。
所以這粟尚書一看,正好快到太後聖壽了,而且馬上就是耳順之年,按照過九不過十的習俗,今年過正好。
於是便提出大辦,不能再從儉了。
他萬萬沒想到,聖上已經不喜太後到如此程度,太後雖不是聖上生母,但也是一國太後。
粟尚書被折子砸了,他自然是不服氣,現在又被太子說了一頓,尚書大人這驢脾氣也上來了。
“聖上,太後身份尊貴,況且明年乃是太後的耳順之年,我大齊習俗過九不過十,雖然從儉,可畢竟這是太後重要的聖壽,聖上怎可輕拿輕放?”
“朕何時輕拿輕放?”
仁宗帝一伸手,太子馬上把手上粟尚書的奏折呈了上去。
“朕這次就重拿重放給你看!”說完,仁宗帝狠狠將奏折拍了過來。
“拿朕的話當耳旁風?什麼叫一切從儉?沒有人有特例!朕與皇後的生辰都是一碗麵,你居然跟朕唱反調?看來你這個禮部尚書腦子不靈光啊!”
“阿三,擬旨,粟滿囤年事已高,腦子壞掉了,特恩準回家抱孩子,擢升楚瑞生為禮部尚書一職。”
“聖上!”
粟尚書一聲哀嚎,不,現在沒有粟尚書了。
仁宗帝皺著眉頭,說道:“太吵!”
瞬間,禦隱衛從天而降,拎起痛哭的粟滿囤飛身出了大殿,眾人都集體呆滯。
容玨快速與榮國公大舅哥對視了一眼,難怪一早出來喜鵲叫,原來是楚世伯的大喜事。
楚老大人原為禮部左侍郎,太感謝粟滿囤了,楚老大人榮升禮部一把手了。
大殿上安靜如雞,眾臣都默不吭聲,聖上這會兒脾氣有些暴躁。
這時,殿外傳來阿二公公高亢的聲音,“聖上,西境捷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