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雷到了之後,嚴夫人便說道:“雷統領,我不想到大望山了,喜子一家過去了,我也放心了,我想留在靠山村可成?”
嚴夫人在這裡僅不到一天的時間,她就喜歡上了這裡,她哪兒都不想去了,更不想回王庭。
三雷聽罷想了一會說道:“就依夫人,這裡十分安全,靠山村是青魚鎮下轄的村子,青魚鎮是我家姑娘的封地,靠山村有自己的護衛隊,家裡也有長風率領的暗衛,夫人不必擔心。”
嚴夫人笑著說道:“我不擔心,在自己家裡有什麼可擔心的呢!我喜歡這裡,就算蒼擎那裡安穩了,我也不會回去了。”
三雷自然也明白。
那裡對於嚴夫人來說是一場噩夢,沒有一點好的回憶,嚴夫人是極其排斥的。
三雷將嚴夫人護送到家,他就要返回西境了。
於是便交代長風,一定要做好保衛,長風點頭。
第二天一早,剛吃過早飯,方大夫便到了家裡。
昨天方大夫出診未在春和堂,晚上回來的時候,李掌櫃說了柳夫人派人來的事,於是這一早方大夫便趕到了。
“方大夫,謝謝你了。”嚴夫人對方大夫的到來表示感謝。
“夫人莫客氣,這是在下職責所在,夫人請伸手,在下先給夫人診脈。”
嚴夫人便將手伸出來,放在了脈枕之上。
方大夫將手指搭在了嚴夫人的手腕之上,細細地診斷了起來,不過柳月等人看方大夫的臉色,可是比較凝重的。
“大夫,我家夫人的身子怎麼樣?”
桂香看方大夫收回了手,便著急地問著,她可知道夫人這些年日子不好過。
“桂香,我這一把年紀了,終究不如他們年輕人,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,豈能一輩子不生病?莫心急。”
嚴夫人看桂香著急的樣子,她更不想讓方大夫為難,便勸著桂香。
“方大夫,我姐姐的身子讓您多費心了,她在外這些年過得不太順心,您給好好調調。”
柳月也在一邊說著。
方大夫一看嚴夫人的樣子,心裡就明白了七八。
這位夫人的臉明顯是被利器所傷,看樣子還不是自己傷的,這得多大的仇?
一隻腿還是跛的,他尚未看,不過目前來看,這身子也是虧空的厲害。
“夫人,下在得罪了,再給您看看腿上的舊傷吧。”
看腿上的情況,嚴夫人要脫掉鞋襪,方大夫便用絲帕蒙住了眼睛。
方大夫是個醫者,年紀雖然四十開外了,可對方是女子,方大夫想得十分周到。
剛才給嚴夫人診脈的時候,也是墊著絲帕的。
嚴夫人很是感激方大夫做事如此周全,便笑著說道:“方大夫是醫者,我兒如果成親早的話,這會兒孩子都滿地跑了,若守著這些規矩,天下女子生病又該如何?豈不是要生生病死了?”
方大夫也是笑了。
“人人都如夫人所想,我們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,不過安安那孩子,建立醫學院,聽說女子也可以去學,當真是一件好事,以後女子看病可更方便嘍!”
“那孩子就是能折騰,偏偏家裡人都支持她,尤其是連生,純粹就是慣著,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”
一說到柳安安,柳月也是高興。
話裡雖然有些埋怨,可臉上的笑容可是明晃晃的。